立刻死命地将挥舞着肚兜的哈桑拖走。
心中同时暗骂,谁夸奖你了,你最好还是不要说中原话比较好,又或者你成了个哑巴,那才是‘一日千里的进步’!
裴炎看着哈桑被拖走,他掸了掸衣袖,将那些金粉全部撒在地上。
随后对着剩下的大臣优雅地一笑:
“本座还要先行处理一些司礼监刚报上来的折子,据说最近有些人皮子痒了,竟然敢不顾朝廷的法令,到花街柳巷眠花宿柳,看来本座真是应该通知那些不知检点者的夫人一同到花街柳巷去一趟,且让他们人人都戴着那些他们送给花娘的玩意儿招摇过市来上朝才好。”
说罢,他在众臣瞬间都惨白的脸色中,悠然地转身回了后殿,只余下身后瞬间一片寂静。
这条不允在朝为官者眠花宿柳的规定是从前朝流传下来的。
据说是前朝开国皇后虽然贤德忠贞,辅佐帝君打下江山,却是个妒妇。
逼着帝君立下这等规矩,也不
知怎么就一直通过典吏之笔流传到了本朝,只是朝廷一直在这上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男人如何能没有这寻花问柳之事,便是九千岁这样的太监王爷,不也一样蓄养无数家妓?
但,千岁爷丢脸丢大发了,自然也要让人跟着他一起丢脸的。
让夫人们一起去抓奸?还戴着送花娘的玩意儿上朝?
千岁爷,果然够狠毒!
众臣们欲哭无泪,欲求告无门。
哈桑王子等人不明白天朝大臣们的脸色为何如此惨白,只一个劲道地呼朋引伴。
裴炎回了殿后,原本还算优雅从容的神色,瞬间阴沉如锅底。
一群贴身近侍们跟在他身后,全都噤若寒蝉。
连公公远远看着裴炎的模样,实在是不敢上前通报自己主子这个消息,但和小胜子使了半天眼色,小胜子都视而不见,只当他眼抽筋。
连公公犹豫了半天,他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躬身低声对着裴炎道:
“回禀千岁爷,郡主说要去为信妃娘娘准备嫁妆,如今已经领着魅七和身边丫头嬷嬷们去了洛阳,据说已经出城了!”
裴炎走了几步,忽然一把握住拳头,他魅眸幽幽,气急反笑,阴森森地咬牙:
“很好,很好,竟然跑了,本座这徒儿还真是越来越有先见之明了!”
真,真是气死他了!
他终于忍耐不住,声音瞬间尖利地拔高起来:“去,去给本座把那小兔崽子给抓回来!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