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冷嗤一声,有点不悦:“你不必试探为师,那块令牌上另有蹊跷,不过与天下兵马无关,而是里面有蓝大元帅多年来私藏的‘宝贝’,为师要的是那个。”
裴炎难得如此直言不讳,司空茉看着他的神色,倒是信了半分的。
只是……
“什么宝贝,师傅可愿意说上一说,也让茉儿好开开眼界,到底也是茉儿的外公么。”司空茉看着裴炎,难得地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意。
但在裴炎眼里只觉得虚伪得紧,他毫不客气地敲了敲司空茉的头:“行了,自会有你一份好处。”
司空茉这才恭敬地对着裴炎一笑:“谢过师傅。”
与裴炎处久了,她倒是发现裴炎有一个特质,若是他不想做的事,或者做不到的事,他就绝对不会应承下来,若是能应承下来,就必定十拿九稳会去办到。
他是一个真小人,但却渐渐让司空茉觉得与他相处倒也不错的事。
裴炎按着司空茉忽然笑了:“咱们师徒也亲密夜谈了许久,为师惊觉徒儿对为师似有愈加恋慕之意,不若我们早早安歇,明早你还要伺候为师穿朝服上朝呢。”
“师傅,我对着一个比我还要美丽十倍的太监,并无想法,就此晚安,别过,明早见!”
司空茉到底忍耐不住,一把揪住裴炎的衣襟,一字一顿地外带一
脸狰狞地咆哮。
能不能不要把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说成这样!
裴炎楞了楞,就在司空茉看着他那双幽幽的眸子,正喘着大气,忽然有些莫名地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正想说什么。
忽然见裴炎摸了摸她的脸,又毫不客气地摸摸她的腰肢,最后再摸摸自己的脸,很是感叹地道:
“你这人是长得鬼斧神工了点,腰是粗了点,但是为师的美貌是天然自成的,你也就不必太自卑了,为师还是会勉强满足你的。”
去你娘的!
去你全家祖宗十八代!
她决定要把自己所谓的良心和同情心都拿去喂狗!喂狗!
司空茉瞬间黑了脸,咬牙切齿,一转身直接掀了被子睡觉。
在她还揍不过某人的时候,她还是韬光养晦就好,迟早有一天……
当然,这种行为被某只自恋到极点的九千岁大人解释为过度害羞与自卑的结果。
然后九千岁大人就自动自觉地贡献出自己,并且不顾‘害羞又自卑’的小徒弟解愤怒地踢打撕咬,强行为她解决‘生理问题’。
顺带提高一下身为太监头子的对食技术,以为太监弟子们造福。
折腾了大半夜,司空茉终于得以脱离魔爪,奄奄一息地歪在床上,只想一睡不醒算了。
却还是被某人提起来,伺候他穿朝服。
美其名曰,他九千岁大
人这三天要去巡视京畿大营,恐怕都不得空过来探望自己的爱徒,所以要多体会一下收了爱徒的感觉。
司空茉正咬牙切齿想要用玉带把某人的脑袋拧下来的时候,忽然房间里传来一阵扑棱翅膀的声音。
随后就看见一只圆圆胖胖的艳丽红球,哦,不,是红鹦鹉,爪子上抓着一个东西飞了出来。
然后飞过裴炎的时候,爪子一松,掉下个物件来,正巧落在裴炎头上。
裴炎自然是不会让随便什么不明物体都往自己头上掉,立刻伸手一捞,入手柔滑,感觉极好,他有些奇异地看着手里的玩意儿:“这是什么?”
两块缝制成浅兜子的锦布,一面绣着极为精致的花样,上面还缝制了几根环状的袋子。
裴炎看着这玩意儿倒是挺好看的,便随口问:“这东西是荷包么,是不是还没缝合好,所以才是两片布巾?”
司空茉看着他手上的玩意,立即就要去抢过来,仿佛很是宝贝地道:“师傅,这是徒儿的东西,好不容易做好的,差点儿给小白这厮弄坏了。”
裴炎看了看手上的玩意儿,“哦”了一声,随后翻着看了看,等着司空茉帮自己穿好衣衫后,顺手那眼罩直接挂在自己腰带上,笑吟吟地道:
“既然徒儿将此物献给了为师,那么为师自然也是要笑纳徒儿的孝心的
。”
说罢,他欣赏完司空茉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他便一转身施施然地向门外脚不沾地飘去了。
“师傅,你把昨夜衣服留在我这里,是打算要昭告王府上下,德王府少王妃跟外头的野男人偷情了么!”
裴炎顺手接了过来,轻笑:“有何不可?”还是拎着往窗外一抛,那包衣服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把那眼罩拿出来直接放在了头上,顺带用那带子在脖子下面打了个精致地蝴蝶结,虽然他自己觉得造型有点怪异,但还是维持着最潇洒的姿态优雅地飘然而去。
等着裴炎彻底消失在风雪之中,司空茉冷静地合上窗子,再锁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