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茉沉默着,裴炎静静地睨着怀里的人儿,眸中一片静水深流,仿佛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等待着自己甜美的猎物踏入陷阱。
她沉默了许久,忽然道:“不会有孩子。”
“嗯?”裴炎微微挑了眉。
司空茉抬头看向他,眸光冷漠而坚定,一字一顿地道:“我和司流风不会有孩子。”
如果不能得到纯粹的感情,甚至会如蓝氏牵累自己的孩子一样,她也会连累自己的孩子,那么她宁愿不要孩子。
既然自己踏入权之道,就注定一条道走到黑,又何必再多一个不是父母感情结晶的孩子,扰乱自己的感情与判断,甚至重复上一辈的悲剧。
要什么感情,当然搞事业啊!
裴炎这才微微地笑了,满意地抚过她细腻的脖颈:“很好,为师就是喜欢你这一点,学得很快,为师再重申一次——”
他很温柔地在她头顶道:“你要永远记住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才会让你一往无前,无人能挡。”
司空茉看着他温柔到阴沉的表情,忽然觉
得有一种诡凉的感觉——高处不胜寒。
佛是舍弃了肉身,步步生莲,登上西天佛座,普照众生。
而这个男人,舍弃了身为男子最重要的部分,舍弃了身为人的尊严,手握长刀,步步血腥,登上的权力巅峰,他可会感到孤寂?
“还有一件事。”裴炎低头轻嗅闻着司空茉身上极为好闻的少女气息。
他似笑非笑地在她耳边魔性地引诱轻喃:“你要怎么避免他碰你呢?为师的徒儿如此诱人,若是正常男子,看到你这番模样,都会想要将你按倒,恣意怜爱呢。”
“师……师……师傅!”司空茉只觉得他的呼吸贴着自己耳垂那么近,那声音仿佛一条灵巧的小蛇在耳边舔摩挲。
危险而甜腻,勾得她背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轻轻地颤抖。
她脸色发红,有些尴尬地想要推开他的脸,这厮怎么把那么……那么无耻的话说得宛如甜言蜜语一般。
“怎么,为师说得不对么,你真是太不了解男人了。”裴炎轻笑,长臂一揽,将她牢牢
地固定在自己的怀里,
他似乎对她的白嫩的小耳朵起了极大的兴趣,滟涟的薄唇一张,轻咬住了她的耳垂。
裴炎温柔地在她耳边厮摩轻舔:“就算是喝了避子药,那也不能保证你一定不会怀上,何况避子药多伤身,为师怎么舍得乖徒儿你如此伤身呢?”
不知是气氛太旖旎,还是裴炎的呢喃低语具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司空茉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他所述说的春色无边的画面。
只是那人不是司流风,却是这拢着自己恣意揉弄戏耍的大妖孽!
司空茉只觉得身上的战栗一阵接着一阵。
“千岁爷,您别太过分了!”司空茉红着脸,咬牙切齿地去推他的脸。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说就是了。”
只是她以为自己用了大力去推挡,其实手脚发软,倒似欲拒还迎。
裴炎看着她被逼急了的娇俏羞怯模样,这才满意地道:“很简单,不要让司流风碰你就是了。”
“呃?”司空茉一愣,脸上红晕未退地道:“这个我不是没有想过,
但是……”难度太大了。
司流风不是柳下惠,若是她坚持如此,硬碰硬,恐怕都不讨好。
反正原本她就预计自己这辈子没指望在这群古代男人间实现一生一双人的神话。
就是如蓝氏的父亲,蓝大元帅对自己夫人一往情深,最后却还是落了一个凄惨下场。
裴炎眸光微闪,仿佛一切都逃不出他的掌控,只淡淡道:“这你就不必担心,为师既然敢让你这么做,就是能给你足够的保障,难道你信不过为师?”
司空茉顿了一下,还是颔首:“师傅的本事,徒儿当然相信。”
这妖孽手段之犀利,她还是相信的。
裴炎看着司空茉,忽然笑了,又低头过来亲吻她纤细的脖颈:“既然如此,为师的爱徒要成亲了,你说为师送你什么好呢?”
司空茉看着他,忽然有一种诡异的预感,她抱着胸,努力地让自己远离魔爪:“徒儿不敢要师傅的东西,不劳您费心!”
这厮会这么大方,妖怪吃人的时候,一般都会先给点诱饵引诱人进入陷阱。
现在的裴炎就给司空茉这种危险的感觉。
裴炎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忽然将司空茉从水里捞出来放在了一片相对平滑的石头上,双手撑在她的脸颊两侧。
妖魔一样的俊美危险的男人居高临下,只自顾自似笑非笑地道:“不若为师来教你你男女之欢的妙处,也好让你在婚后不会因为没有男子的抚慰而感到寂寞,可好?”
“不好!”司空茉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