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左右都被三名保镖监控着。
……还真是给我面子。
我被带到了主宅,跟着泉叔在宅内弯弯绕绕,终于抵达的场静司的房间。
因为需要出席今天的仪式,病重的的场静司没有卧在床上,而是已经穿戴完毕,虚弱但优雅地靠在软榻上休息。
听见开门声,他正闭目养神的左眼睁开,赤色的眼瞳朝我投来视线。
“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你了,琉璃。”的场静司和蔼地朝我招了招手,“来。”
我向前走了一步,进入房间,泉叔没有跟着进来,他和身后的保镖们一起在门外恭敬地向的场静司鞠躬,替我们关上了门。
的场静司见我站在原地不动,偏着头,微笑着问:“怎么了?”
我抱紧了怀里不断颤抖的福鸟妖,认真回答他:“她……很怕你。”
“是么。”的场静司随意地瞥了福鸟妖一眼,“没关系,那就这么说吧。”
他抬手拿起手边的茶,轻轻喝了一口,问:“最近还好么?你祖父去世后,我有意要把你接过来照顾,可惜你并没有给我回信。”
我一边安抚怀中的福鸟妖,一边回答:“抱歉的场爷爷,因为我不想过来。”
“我猜到了。”的场静司淡淡地笑,他仰头注视着天花板,口吻怀念道:“我记得你小时候,经常过来找昼夜玩的。”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也是。”
窗台边的木制软榻上,的场静司微勾着唇,低眸注视手中的茶杯。
我看着他满头的白发,忽然才想起来,他好像比我的祖父还要年长几岁。
算一算,现在的他,应该也已经七十有五了吧。
我曾经见过的场静司年轻时的照片,不得不感叹,的场昼夜和的场静司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性格和气质也如出一辙。
但曾经不是这样的。
的场昼夜现在的言行举止,都是在刻意模仿他所崇拜的祖父。
或许是因为模仿了太久,才逐渐的,真正变得和对方一样。
【祖父是的场家的支柱,我要变得和他一样,才能支撑起这个家。】
…………
责任么……
“琉璃。”
的场静司低沉好听的嗓音打断我的思绪,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问:“嗯?”
“我从手下那里听说了,你是想要救下这只福鸟妖,是吗?”
“……是的。”我有些害怕他,但还是把缘由说了出来:“她是无辜的。”
“无辜么……你和你祖父还真是像呢。”的场静司笑,“可怎么办呢,这只福鸟妖对我们而言很重要,是手下们费了很大功夫,很多精力才抓住的。”
他说着,放下手中的茶杯,抓起身旁的油纸伞当作拐杖,慢步走到我面前来。
的场静司的气场过于强大,福鸟妖在我怀里不住地颤抖,我将她紧紧抱住,抬头对上的场静司的左眼,额前冒出冷汗:“的场爷爷,我……我可以付钱。”
不是想让福鸟妖的生命与金钱画上等号。
只是考虑到想要两手空空的从这里单枪匹马带走福鸟妖过于不现实,我才出此下策。
他倒是没有对我的话感到意外,反而笑着问:“是吗,出多少?”
“二十……不,五十万。”我在心中默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款,开口。
的场静司站在我面前,他盯了我一会儿,露出一个有些苦恼的表情,“怎么办呢,没了福鸟妖会很麻烦,五十万是远远不够的。”
“啊,要不这样好了。”他低下头,亲切地笑着提议:“其实最近,我们家接了一个有些棘手的委托,还没来得及处理。”
“委托的地点稍微有些远,昼夜他最近没时间过去,如果琉璃你能替我们把这份委托完成,那就和你擅自夺走福鸟妖一事抵消好了。”
“你愿意帮忙吗?”
……帮的场家做事么?
我有些犹豫,因为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一个坑。
但是。
为了能安全带走福鸟妖,我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是什么样的委托?”我警惕地问。
的场静司轻轻笑了一下,大手轻拍在我的肩膀上,安慰道:“放心,是你能完成的委托。”
“横滨新开的一家游乐园内,出现了一只会吃人的大妖怪,已经有好几个游客失踪了。游乐园的管理者很着急,这才找了我们请求帮助。”
“怎么样,琉璃,你有兴趣吗?”
我答应了的场静司,替他驱除妖怪。
一是因为我别无选择,二是因为,如果真的是吃人的坏妖怪,那么我是不介意消灭掉的。
吃人是我的底线。
普通妖怪的调皮捣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