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鸣的疼痛。
好疼,非常疼。
父亲说,爱情是甜蜜和酸涩的。
可父亲从没告诉自己,爱会如此的疼痛。
为什么作为天使要学会‘爱’呢?
还是这只是爱的后果?被强制占有,被背叛,被独属,不再自由。
到达孤独堡垒,克拉克将莱安丢在门口,任由他砸进雪里挣扎不已。
克拉克将手指插入莱安柔软的金发里,他揪着莱安的发丝拖着莱安进入这座被神秘光辉笼罩的建筑。
随后克拉克将莱安砸向一面墙,那面墙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水和药品,这里是克拉克存放的应急药物,是之前某次正义联盟收缴的物品,其他人不需要,克拉克便将它们带到了孤独堡垒里。
人类的药物,对他不起用。
克拉克想着总有一天会有人会需要它们。
就像现在。
支架上被放在试管和玻璃罐子里的药物乒乒乓乓碎了一地,五颜六色的药水将那洁白的翅膀染上异色。
莱安眼疾手快地伸手挡住了眼睛,避免眼睛被玻璃碎片划伤,但脸颊不可避免的被玻璃片划开。
刺痛的药水混着伤口令莱安的脸颊剧痛无比,鲜血顺着脸颊滴落,滴在被锁链捆绑,扭曲向前屈起的翅膀上,又增添了一抹新的颜色。
被砸进了放置药物支架里的大天使无力的顺着墙壁滑下,鲜血在墙壁上拖出一条血痕。
他垂着头,毫无反抗的意思,他低叹了一声,疲惫又苦涩。
“...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听见莱安的声音,心脏抽痛了一下,他脑袋又片刻的眩晕。
好像出现了一个声音,一个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他在祈求克拉克不要继续伤害莱安。
克拉克摇了摇头,将那属于自己的软弱声音甩出去。
克拉克警告自己,不要心软,如果心软,莱安还会有下一次。
克拉克冷着脸,别开视线,拒绝去看莱安那双含着水泽的眼眸。
克拉克走上前,伸手握着莱安的翅膀。
半晌后。
克拉克还是没能狠下心将它们折断。
克拉克将那被他遗忘在雪地里的笼子取了回来,一个漂亮精致的笼子,同拍卖会里的曾用来关押米迦勒的笼子一模一样。
是的,他闯入了不再对他开放的瞭望塔,将放进了战利品陈列室的笼子取了出来。
自从他上次想过,他就一直想怎么做了。
让这只漂亮的、金发的六翼大天使成为他的金丝雀,介于米迦勒近期的表现,他需要这个笼子来帮他长教训。
他不顾莱安的抗拒,强硬的将莱安关进了笼子里。
他知道莱安的神力可以轻松破坏笼子,于是他从康斯坦丁的公寓里拿走了浸泡过黑血的镣铐和锁链——
正是用来抓住了莱安的那一根。
后来克拉克回到孤独堡垒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从之前的每日一次到后面的两日一次,克拉克每次回来身上带着尘土的味道。
他会不发一言地将莱安从笼子里抓出来,然后他们会在床上滚上一整晚,他们两之间没有任何对话。
因为被关在了笼子里,莱安也不清楚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直到某天,回来的克拉克身上沾着血迹,他眉头紧皱着相当不悦。
莱安知道,他待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太久了。
当正义联盟绕开孤独堡垒的防御设备悄无声息的入侵时。
没有人会想到他们会见到米迦勒,不,应该说,他们正是为了米迦勒而来,只是他们没想到会见到这样一幅模样的米迦勒。
昏暗的环境下,唯有天使的光环和羽翼散发着微光。
精致的雕花鸟笼,是当初在拍卖会里的那一个,谁会想到克拉克侵入瞭望塔只是为了拿走这个漂亮、一无是处的笼子?
噢,它现在有作用了。
用来装这个漂亮、强大的六翼天使。
天使坐在鸟笼的花藤秋千上,修长色气的腿轻微晃动,脚上的镣铐也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的脚趾微微蜷缩着泛红,金色的长发不似往日那般容光焕发。
他穿着一件白纱制的衣物,与当初在拍卖会里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六张受伤的翅膀萎靡地缩在身后,是肉眼可见的不健康,那本来洁白的羽翼染上了异色。
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轻哼着一首没人听过的歌谣,低哑的嗓音不复之前悦耳动听,曲调温柔又孤寂,或许是天国的曲子。
注意到外人的侵入,莱安停下哼唱,他转头看向入侵者,金色的发丝垂在额间。
那张本来会令每一个人忍不住为之动容的脸蛋上留下一道疤,从耳侧脸颊,狰狞极了,这是打翻的药水染了他脸颊的伤口。
莱安本可以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