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姐儿这样一说,林稚初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梨花也不拦着秋姐儿,她也想知道林稚初要怎么解释。
林稚初指着秋姐儿,气急败坏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我装好人?说我打春花,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秋姐儿冷笑看着一言不发的春花:
“你自己说,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春花看了眼秋姐儿,又看了眼林稚初,最后只能道:
“秋姐儿,你误会了,不是小姐打的,是我自己得罪了别人,这件事情和小姐没有关系。”
秋姐儿被春花的回答气坏了,甚至还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她转身就对梨花道:
“梨花,你自己瞧瞧,你救了个什么人,要我说,你昨天晚上就不应该救她,救了个白眼狼,像她这样的人,以后没准还会反过来咬你一口。”
梨花也没有话可说,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到位了。
她只是失望了看了眼春花,随即就道:
“林姑娘,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多管闲事了,既然她是你的人,你就把她带走吧。”
说完梨花就和秋姐儿进屋了。
林稚初带着春花走出许家大门,上前就狠狠给了春花一巴掌,她警告道:
“你以后要是再敢做这种背弃我的事情,我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你。”
说着就让两个男人把春花带走。
春花也只有求饶的份。
反倒是秋姐儿,替梨花打抱不平:
“梨花,你以后不该管的事情真的不应该管,尤其是像春花这样的人,她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们好心救她,她分明也不想回去,可她既然那样说。”
“是,她的卖身契确实还在林稚初身上,她反抗不了,只能听话,可她要听话就好好听话,为什么一边不甘心,一边又像狗一样在林稚初身边,要我是她,那卖身契我偷也得偷出来,跑了,跑到天涯海角去。”
梨花承认春花不值得救,但她不赞同秋姐儿的话。
这世间,能有选择的人不多。
像春花这样的可怜人,只怕到处都是。
尤其是京城那个地方。
这一天她们也没干什么,每天都做的事情也都是那些。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秋收的时候,因为正阳县的百姓都种了梨花给的种子,一斤种子能种两三亩地,所以一家人至少也有两三千斤的稻谷,也够一家子一年的粮食了。
就连村子里的村民们,也因为丰收,把梨花当神一样看待。
县老爷将这件事也上报到了京城去。
中秋节这天,梨花和秋姐儿她们正在做月饼,就听有人敲门,荣哥儿兴致勃勃去开门,打开门就看见韩嗣源站在门口。
看见韩嗣源,荣哥儿激动得无法言语,他手舞足蹈的,半天憋出一句话。
“韩大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荣哥儿一边迎韩嗣源进门,一边高兴问道。
韩嗣源只道:
“我是奉旨来的。”
“奉旨?”荣哥儿摸不着头脑,只看了眼梨花。
今天也是梨花八岁生日,所以一家人都高高兴兴的,但听到韩嗣源这样说,心也都提了起来,不知道自家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梨花也有猜到韩嗣源是为了粮食的事情来的。
他们县今年丰收很好,南方虽然已经不干旱,但收成也不怎么样,北方却还是因为干旱问题,一年到头也没什么收成。
今年下的雨,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梨花起身,走到韩嗣源身边道:
“皇上可是想明白了?愿意向百姓推广我这个稻谷种子了?”
韩嗣源却皱起了眉头:
“皇上暂时没提这件事,只是让我来接你入京面圣。”
“面圣?皇上要见我?”
梨花提到皇上二字的时候,心里都跟着紧张起来,在别人看来这是无上的荣耀,可是听宋伯说京城的事情多了,梨花忽然觉得,人站在高处,未必就能看得远,也有可能是高处不胜寒。
韩嗣澄因为自己父亲权大,从小不能在父母身边长大,这样的事情只怕是数不胜数,皇上要疑心谁的时候,不需要理由。
所以梨花内心并不愿意趟这浑水,她只想要努力赚钱,去京城为爷爷报仇。
过寻常日子就好。
她也没有想到,皇上会让她面圣。
韩嗣源道:
“正阳县大丰收的事情如今已经轰动京城,你也算是半个名人了,皇上已经动摇了推广稻谷种子的事情,这次叫你入京,也是想和你好好谈谈。”
“能见圣上,可是无上荣耀?”
梨花反问:
“你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