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内心里是有多紧张。
她有种预感,木婉不会再管她的事情。
可仍然抱有一丝侥幸,万一呢?万一她心软了呢?
庄嬷嬷摇摇头,叹息道:“老奴觉得,她变了。”
“变了?!”季雨冷哼一声,“那是你根本不了解她。”
“她根本就是一个狠心又冷血,且十分自私的人。让她伸出援手,那可是比登天还要难。”
“对了,她到底是怎么说的?”
“她·······”庄嬷嬷张了张嘴,“她说,主子您的事情,自有陛下定夺,她不便插手。”
“她真的这样说?”季雨语气复杂地问道。
见庄嬷嬷点头,她继续追问道:“还有呢?她还说了什么?!”
庄嬷嬷:“·········”她诧异地挑了挑眉头。
姑娘你到底想听什么呀?
季雨像是没有看到庄嬷嬷脸上的表情一般,“你倒是说话啊,她还说了什么?”
庄嬷嬷摇摇头,“没········没有了。其余的,她什么都没有说。”
季雨一脸失落地坐在桌边,越想心里越生气。
忍不住数落道:“我当初就说过,这个办法不行,可你偏偏不听我的。”
“现在好了,碰了一鼻子灰了吧?”
庄嬷嬷心想:你反对过吗?你只不过是没有明言支持而已。
再者说了,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早些解禁,重新获宠吗?
现在事情没有办成,你便在这里怨这怨那儿的。
只是她一个做奴婢的,自然是不能和主子一起争辩了。
她忍着心里的怒气,垂头认罪地认罪,“娘娘说的是,是老奴思虑不周。”
可季雨便不想这样过去了,她继续抱怨道:“光是一句思虑不周便完了?”
“现在这个样子,你可有想过办法补救?”
庄嬷嬷沉吟了一下,认真地说道:“林木婉虽然心肠变硬了,可她却不是一个碎嘴的人。”
“所以,这件事情只要不传到陛下的耳朵里,我们便会没事的。”
季雨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以前的她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姑娘。如今,却要仰仗一个曾经不如她的人过活,心里怎么能平衡呢?
她心里有气,也只能全数发在庄嬷嬷身上了,“你说得倒是轻巧?!”
“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会不跟陛下说呢?”
越想心里越害怕,“你说你是不是打算害死我呀?!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呢?”
“别人身边的奴才,都知道替主子出谋划策。我不指望太多,可最起码的一些东西,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到吧?”
“还有········”
季雨越说越多,越说越生气。
只是那些话,却反反复复,没有什么新意。
庄嬷嬷很无奈,可也只能静静地跪在那里听着。
“笃笃笃”
她那喋喋不休的骂声,在一阵敲门声中,戛然而止。
“········你们是谁啊?”她面色僵硬地看着闯进来的几个人。
其中一个人拿出腰牌一晃,“季嫔娘娘,我们是慎刑司的人。”
“奉陛下之命,过来拿人的。”话虽然挑不出一丝毛病,可语气却十分不客气。
还有刚才敲门的举动,只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
季雨呆呆地坐在那里,盯着眼前的地砖发呆。
就在刚才,庄嬷嬷还跪在那里的。可现在,眼前的地砖上空空如也。
这一刻,她真的确定了,林木婉是真的变了。
她已经不是那个拿着银子到家里,求着祖父教自己的弟弟的时候了。
也不是为了跟祖母打好关系,每次到家里来,都是客客气气的。
不过仔细想想,即便是那个时候,她在他们面前,都不是卑躬屈膝,放低姿态的。
最多便是说话时,十分客气一些。
或许,从一开始,她便错了,她就不应该将林木婉当成一个软柿子。
再者,想想当成林木婉全心全意替陛下操心的那股劲儿。
如今,陛下对她好也是应该的。
季雨就这样呆呆的坐在那里,脑子里像是想了许多事情,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
····························
木婉看着眼前的芭蕉,笑着说道:“没有想到,御花园里也会种芭蕉。”
绿珠笑着说道:“御花园里的花草树木种类繁多。”自然会有芭蕉的。
木婉笑着说道:“我以为御花园里只会种上一些名贵的花草树木。”
这样的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