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终于睁开了眼，对上秦煜那双漆黑的眼眸。
他的眼底没有光，像是极夜。
他已经将她抱在怀里坐着，微垂眸，就能看到她那张发白的脸。
可她身上很烫，分明发烧了，一向红润的唇也带着些干裂的苍白。
他拿过另一条干毛巾替她擦着头发和脸上的水，动作很温柔。
她动也不动的任由他擦着，只用那双黑亮的眼看着他，一眨不眨，像只乖巧的小猫。
她眼睛里还含着朦朦的水汽，猫儿般的大眼湿漉漉的，像蕴着星光又像盈着秋水，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秦煜目光深了深。
现在的甄珍，就好像一朵等着人去爱怜去滋润的花朵儿，让他生出一种她离了他，当真会因为缺少水分而枯萎的错觉。
忍下叹息的**，他低低问她，“是不是很痛？”
甄珍缓缓的摇头，“不痛……”
之前好像真的很疼，可现在在他怀里，她就不觉得疼了。
秦煜心中却是疼得很。
她越是乖巧懂事，他越是心疼。
他受过很多伤，致命的也不是没有过。
然而自己受伤的时候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痛，看到她受伤，哪怕是一点细小的伤口，他也觉得痛入骨髓。
他将手递到她嘴边，在甄珍疑惑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如果疼，你就咬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