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师弟。”
陈季川压下遁光，落在山门外，直奔芳兰谷。
沿途。
一个个九炼仙府弟子、仙师跟陈季川打招呼，或是毕恭毕敬，或是满面笑容。
这不是因为陈季川人缘好。
事实上。
他这四十年很少回冠豸山，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走，出了同为白云祖师门下的几个师兄师姐之外，与这些同门少有交集。
但因为他修为高、实力强，而且天赋极佳、修行神速，未来定是前途无量，因此人人都愿意跟他卖好，不愿得罪。
足够优秀，芳香自来。
“王师兄。”
“张师弟。”
陈季川一一点头，笑着回应。
途中。
还有人拉着陈季川闲聊，提起陈季川前些日打上凤池岛，将‘丧门神’打杀的事情，嘴上一阵夸赞。
陈季川走后。
他们在背后也在议论——
“居然晋升炼气后期了！”
“也是。那‘丧门神’身怀古前法宝，自身也是炼气后期，戴师弟能将其打杀，修为怎会低了。”
“炼气后期！”
“我记得戴师弟还不满百岁吧？看来我九炼仙府又要出一位上门真传了！”
众人震惊、羡慕，目送着陈季川离去。
……
芳兰谷。
陈季川大步走来，刚一到白云祖师洞府外头，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弟子戴宗，求见老师。”
站在洞府外。
陈季川躬身出声。
话音刚落，就听到洞府中传来一声大笑：“刚说起你，你就来了。快进来吧。”
“说起我？”
陈季川心下一动，走进洞府。
一进来。
就看到洞府中着实有不少人。
大师兄朱迁。
二师兄曹万。
六师姐李云渊。
这三人陈季川都很熟悉，这些年往来不少，彼此较为亲近。
但洞府中，除了这三位师兄师姐，除了老师白云祖师之外，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修士，笑吟吟的看着他。
陈季川一见，猜出二人身份。
这时候。
大师兄朱迁也正好出声，为陈季川介绍道：“你跟老六入门晚，都没见过这两位。这可是上门补天宗真传，这一个叫作‘程北玄’，这一个叫作‘薛晓’，可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大师兄又在说笑。”
程北玄、薛晓二人听到朱迁介绍，有些无奈。
程北玄看向陈季川，道：“这位应该就是老师新收的小师弟，‘玉面判官’戴宗了。”
薛晓也笑道：“果然生的俊朗，这‘玉面判官’名副其实！”
“戴宗见过三师兄、五师姐。”
陈季川听到二人名号，哪里还能不知道二人身份。
白云祖师座下有七位弟子。
其中四弟子已故。
三弟子、五弟子则天资绝伦，早早修成炼气后期，成为补天宗真传。
二人早年间在炫光域的名声不小，不亚于陈季川这个‘玉面判官’。陈季川拜入九炼仙府，也曾多次听闻二人的事迹。
如今一看。
程北玄都已经是炼气十层。
薛晓也有炼气九层。
“他们二人一个七十二岁晋升炼气后期，一个七十六岁晋升炼气后期，前者在补天宗待了八十四年，后者在补天宗待了七十七年。”
“修行速度倒是不慢。”
陈季川暗中用‘洞悉术’去看，看到二人年龄、修为，暗自点头。
一个是一百五十六岁的炼气十层。
一个是一百五十三岁的炼气九层。
此生都有不小希望晋升二阶。
当然。
陈季川切身体会过，也知道二阶艰难。
从九炼仙府来看，白云祖师掌权的这数百年，冠豸山出了包括程北玄、薛晓在内的一共十一位真传，死去、老去的有七人，现存仅四人。
死的活的没一个晋升二阶的。
在白云祖师有生之年，若是九炼仙府还不能出一位二阶真人，那么九炼仙府要么自此衰落，要么就要从补天宗中空降一位真人前来坐镇、掌权。
原先。
白云祖师寄望于程北玄、薛晓。
但现在——
“老七。”
“你晋升炼气后期了？！”
陈季川等师兄弟在寒暄的时候，白云祖师一双眼始终在看陈季川，眼中放出精芒，脸上涌出喜色。
“炼气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