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彰愣了愣，“什么意思？”
黎绘拍完照，一边把手机连接到茶几上的电脑，一边道：“我突然想到，当初湘湘想要找私家侦探的原因。”
“不是她怀疑她丈夫出轨，想找我们调查验证吗？”管彰下意识接口道。
因为黎绘主动要求接手这个委托的缘故，管彰就没怎么插手这个委托，但当时毕竟是他出面洽谈，客户的委托原因和目的他不是了解的。
“嗯，”正在把手机里刚刚拍摄下来的画像，全都导入到电脑里的黎绘，头也没抬地道，“她会怀疑她丈夫出轨，是因为有人给她发了一些，她丈夫和另一个女孩走在一起的照片和视频。”
黎绘忽然像想起什么般，抬眸看他：“湘湘发过来的照片和视频你没看过？”
她记得签订委托协议后，贺怡湘曾把那些视频和照片文件打包发给管彰。
“是啊！”管彰点头，答得理直气壮，“那时候你不是自己要去调查贺女士的委托，把你当时手头上的案子交给了我吗？不是我的急件，我急着看它们做什么？”
“你这样当老板是不负责任的啊！”黎绘无语地给了他一记白眼，登入自己邮箱把贺怡湘发给她的照片和视频调出来。
她点出视频开始播放，看清视频里女孩的样子，管彰瞬间瞪大了眼睛。“黎绘绘，这个女孩子……”
“你告诉我，这个女孩是不是也……”他顿了顿，迟疑问道，“也长得跟照片里这个一模一样？”
他抬手指住他复刻并放大的那张照片里的那位乔妍朝学姐。
同样的容颜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管彰现在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人脸了。
听到管彰这话，黎绘就知道视频里的乔妍朝，在他眼里是长什么样了。
“不是。”她沉默了两秒，才又继续说道，“但我怀疑湘湘看到的，跟你看到的是一样的。”
管彰错愕，“你的意思是……”
“湘湘把这些照片和视频发给我之后，问过我一句话。”
黎绘回想着贺怡湘当时的话，道：“她问我，觉不觉得这女孩眼熟。她说这女孩长得很像我们上大学时，跟她丈夫传过绯闻的一位学姐，甚至在看到对方的照片时，还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那位学姐。”
那时候黎绘对贺怡湘口中的乔学姐没有任何记忆，还很好奇那位乔学姐到底长什么样，照片和视频里那个女孩，真的和那位乔学姐长得一模一样吗？
现在她知道答案了。
视频里的乔妍朝，不是照片里的乔学姐模样，也不是乔侨的模样，甚至不在黎绘画下来的任何一张画像中。
黎绘刚才画下的画像里面，有她自己在论坛中看到的乔妍朝以前的照片，还有现实里她亲眼见到过的，乔妍朝的模样，唯独漏掉了贺怡湘发过来的那些“证据”里面的乔妍朝。
现在来看，被拍下视频那时，她的容貌和复刻放大出来的照片里的乔学姐，只有四、五分的相似程度罢了，远远没到贺怡湘说的，能够让她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乔学姐的程度。
“我明白了！”管彰瞬间明白过来黎绘话里的意思，“贺女士也和我一样，在她眼里这个女孩……”
他手指头点了点视频里的乔妍朝，又指向照片里的乔学姐，“和这个女孩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有问题的或许不是我，也不是这些照片和画像，而是这个女孩，对不对！”他兴奋问道。
然而，黎绘只是凉凉瞥了他一眼，“我哪知道？”
她要知道她早直接给出答案了。
管彰顿时一噎，下一秒目光又被黎绘手上的动作吸引。
黎绘正在把屏幕上自己画出来的乔妍朝画像、视频定格截图的乔妍朝，以及那张复刻放大后的照片里的乔学姐，依旧容貌相似度从低到高排列出来，并在每张图片上标上时间。
最后一张图片的时间被标注出来后，黎绘蓦地抬头，揉了揉眉心。
当她把自己曾见过的，乔妍朝所有的模样按着时间和变化程度排列出来后，她可以明显看出乔妍朝是怎么从原本的模样，逐渐变成乔妍朝学姐的样子。
乔妍朝的容貌变化，是在她自杀未遂之后开始的。
她听过乔妍朝说过自己改名的原因，她也能理解乔妍朝改名的原因，但为什么乔妍朝在自杀之后，会逐渐变成乔学姐的模样呢？
这绝对不是整容能够做到的，难道乔侨的变化，和乔学姐有什么关系？
倏地，管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纳闷地问道：“话说，黎绘绘，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他好奇极了黎绘到底在做什么，好奇到一颗心就像被羽毛轻轻挠了千百遍，痒得他都快恨不得抓耳挠腮了。
然而他怎么看那些图片上的人，都是长着同一个样，就算想猜测黎绘的用意都无从下手，索性直截了当开口询问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