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项链的确也是一条护身符。年幼时惊魂的经历她已经淡忘,如果不是上次项链丢失,她完全忘了自己小时候还有过这样一段经历。
而且这条项链对那些想要缠着她的东西,似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也不知是不是“功效”不同的缘故。
纷乱的念头在黎绘心头一闪而过,不过她始终没有忘记最近一直盘桓在自己心头的问题。
“原来那也是件护身符啊!”她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又疑惑地看向年轻男人,“对了,能告诉我,上次你是怎么捡到我的项链的吗?”
对于上次年轻男人说她的项链是落在他床上这话,黎绘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年轻男人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漂亮勾人的桃花眼弯成迷人的弧度,“姐姐想知道呀?”
黎绘对他那惑人的笑脸视若无睹,道:“当然想。”
年轻男人笑得更加愉悦,“那就等姐姐练好手艺,能请我吃饭时再来问我吧!”
黎绘:……
这货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要吃她亲手做的饭菜?
她长得很像个厨师吗?!
看对方那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架势,黎绘也知道今天问不出个所以然了,除非她肯改口请他回家做饭给他吃。
虽然黎绘不可能随便让陌生人去自己家,但这事也并非完全不能解决,不过她今天并不打算让这货如愿就是了。
她黎绘绘也是要面子的!
黎绘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只能委屈你再多等段时间了!”
年轻男人眼中微露讶异,显然没料到都这样了,黎绘居然还是死活不松口,当下也只能露出一个三分郁闷、三分无奈、四分委屈的假笑,道:“好,我等姐姐消息。”
他说完就转身要走,黎绘见状连忙叫住他:“等等!”
“嗯?”年轻男人疑惑看她。
黎绘晃了晃手机,微笑道:“留个联系方式吧!不然我手艺练好了,怎么请你吃饭啊?”
年轻男人却是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道:“不用那么麻烦,什么时候姐姐准备请我了,就把消息写在纸上,然后到你家附近的路口把纸条烧给我就好了。”
烧?
黎绘的笑容顿时一僵,这货在说什么?
烧什么?怎么烧?为什么要用烧的?
男人像是没注意到她脸上顿时僵化的笑容般,继续说道:“对了,要记得写上我的名字。”
“名字?”黎绘下意识重复道。
“嗯!”年轻男人严肃地点头,“不然我可能会收不到。”
黎绘:……
等等,你家在哪?为什么要用烧的?为什么要加名字才能收到?
不对,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黎绘心头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呼啸,年轻男人却是倏地欺近她,声音低哑地在她耳边道:“我叫颜烈,颜色的颜,浓烈的烈。”
他说着,不由分说地拉住黎绘的手,黎绘下意识垂眸看着他的动作,就见他神色认真地在自己掌心中,一笔一划地写下“颜烈”两个字。
“姐姐记住了,可别再忘了啊!”他写完,立时就松开了抓住黎绘的手,笑道,“我就静待姐姐消息啦!”
黎绘一凛,倏然回过神来,眼前早已没有自称“颜烈”的年轻男人的身影,只剩手心间,仍有来自对方指尖的微凉温度残留。
黎绘心下微惊,猛然攥紧刚刚被男人写下名字的手,转身就想提起先前被她用来充当“流星锤”的木炭离开这里,眼角余光却瞥到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眼下天寒地冻,小巷里照不进阳光,给人感觉比外面大街更冷上许多。在这里站着都让人感觉冷得慌,就更别说是躺在地上了。
那人却从刚才就一直躺在那里没有半点动弹,这种情况很不对劲。
黎绘知道自己砸出木炭袋时用了多大力气,顶多就是把人砸趴下而已,绝不可能能把人砸晕过去,除非——
那人被砸趴下去的时候磕到头晕过去了。
黎绘皱了皱眉头,这种天气放任对方躺在这里,万一把人冻死了,她说不定得摊上个过失致人死亡。
而且对方还是个抢了她手链的小偷……
她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于是黎绘掏出手机报了警,并告诉警方还要叫辆救护车后,才走到那人身边,想先察看一下对方的情况。
但当黎绘的手碰到地上的人的脸时,她的脸色便蓦地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