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绘仔细回忆了一下,车祸发生时她正试图从照片里,找出谁是那位乔妍朝学姐,撞到头部后她就陷入昏迷,照片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掉落到车上。
而车祸发生后白哥当场身亡,她昏迷不醒、送医院救治,勘验现场的交警就算找到照片,也无法判断那张照片是谁的物品。
接到通知去帮她取回物品的管彰,自然也不知道那张照片是她的,那么那张照片被归到白哥的遗物中,也并非毫无可能。
她想了想,问道:“交警那边有通知我什么时候过去做笔录吗?”
虽然交警已经对车祸现场做了勘察,和调取了沿途的监控摄像头查看当时情况、有了初步结论,但作为车祸事故中的幸存者兼当事人之一,黎绘还是有义务去交管所做笔录、协助调查的。
管彰在替黎绘去取东西时,就已经先一步跟负责这件事的交警了解过这些事宜了。此时见她问起,便道:“你昏迷着,他们也不确定你的伤情,就准备等你醒了之后,再去医院给你做笔录。”
“不过你既然出院了,就不能让他们白跑一趟,所以在给你办出院手续的时候,我也给那位警官打了电话,告知你出院这事,跟他约好了等你身体状况允许,咱们就过去交管所做笔录。”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正好到时候打听一下,看看司机的遗物被家属取走了没,如果还没被取走的话,咱们可以顺便把照片拿回来。”
黎绘点了点头,顺便把手中写满物品的白纸递给管彰。
管彰接过纸,飞快地浏览了一遍,顿时被上面那一行“新鲜鸡胸肉50斤”的字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之后,他才无语的望向黎绘,问道:“黎绘绘,你买那么多鸡胸肉干嘛?”
这可不是5斤,而是50斤啊!
她那冰箱放得下吗?
“给猫猫准备的。”黎绘道,“记住,一定要买新鲜的。”
管彰一愣,“为什么一定要买新鲜的?”
黎绘:“我答应它要给它新鲜的肉。”
她已经答应了白猫要给它新鲜的、好吃的肉,又怎么能买冷冻鸡胸肉来敷衍它?
管彰:……
“50斤肉啊!”他有些无语,“别说它一只猫了,就算再加我们两个人一起吃,这50斤肉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吃得完的吧?到最后还不是要丢冰箱里冷冻起来?还特别指定要“新鲜”的,这有意义吗?”
黎绘摇了摇头,痛心疾首地道:“你不懂。”
就白猫啃水果那种速度和食量,一张小嘴叭叭叭的从早到晚就没停过,黎绘都有点担心50斤肉不够它塞牙缝的。
虽然答应给白猫供给食物,但是一想到白猫那食量,黎绘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胸口一阵隐隐作痛——
那是预感到钱包将要大出血,而引发的心痛的感觉!
管彰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解释的打算,最终还是乖乖地揣着白纸出门采购去。
不过别的东西还好说,50斤肉,还是指定要新鲜的鸡胸肉,可就费了管彰不少功夫了,差不多跑了大半个市场才凑齐了50斤,又搬了好几趟,才总算把车上的东西都搬回了黎绘家里。
饶是他自诩体能极佳,也不禁累得直喘气,直到黎绘做完饭他才缓过劲来。
上了饭桌,看到桌上摆着的两碗白米饭,管彰愣了愣,疑惑问道:“黎绘绘,你怎么还做饭了?我不是炖了粥吗?”
他那一保温饭桶的粥,可是按着食谱用干贝、鸡蛋和肉糜慢火精心煲煮的,怎么也比白米饭的味道好吧?
黎绘递筷子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道:“我不想喝粥,给你晚上留着当宵夜吧!”
管彰却是有些不乐意了,劝道:“你真的不试试吗?很好吃的!”
黎绘还没有回答,已经在餐桌上占据一席之地的白猫,却是倏然抬眸看向管彰,浅茶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显然对管彰嘴里好吃的粥很有兴趣。
黎绘和管彰同时觉察到了这一点,管彰立马便站起身,跑去拿来保温饭桶和空碗,道:“猫猫好像对这粥很感兴趣,我给猫猫打一碗试试。”
虽然他对白猫心怀戒备,但白猫怎么说也处理了黎绘身上沾染到的脏东西,冲着这一点,别说给白猫倒粥了,就是让他一口一口喂白猫吃他也乐意。
黎绘却是脸色瞬间一变,抢在管彰拧开保温饭桶的盖子前,一把夺过那个保温饭桶,义正辞严道:“不行,猫猫不能吃这东西。”
管彰:……
这猫就算看起来是猫,但本质上也是个猫妖,黎绘绘你说它不能吃这东西,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黎绘没有说话,径自把保温饭桶收走。
别说猫了,就是人也不能吃这东西。因为管彰就是一个可怕的食物刺客,如果没人在旁边看着,经他手做出来的东西,其食用效果简直堪比毒|药!
黎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