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什么偷跑出来的……”
“没有偷跑，不是骗子。”柳眉站起来比她还要高。
女孩这才发现她花色鲜艳的旗袍上染着红色的血迹，还有胳膊上，脖子上都有伤口。
柳眉抬起手，女孩又看到她手上的刀口人已经吓懵了。
“你…你…你到底是谁？”猛然看见这么多血，她控制不住发抖。
“我叫柳眉，家住昌平城。”
“柳…柳眉？”
周维章把烧开的热水端来，隔开了两人。
“柳小姐，对不住，小灵这个人就是喜欢刨根问底，您不要介意。”
“我知道，谢谢周先生。”
柳眉接过热水和打湿的白帕子，开始慢慢擦拭伤口。
周维章把李灵拉到院子里，让她赶紧回家。
李灵被柳眉的血吓到了，她点点头按照周维章的嘱咐回家。
“柳小姐，你能处理好伤口吗？需要我帮你吗？”
“可以的。”柳眉已经擦拭完身上的血迹，然后开始涂药。
“小灵就是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了，她总是想什么就是什么，人不坏。”
“我知道。你们是同学吗？”
“是，他比我小两届，刚上学。”
“噢~，是学妹啊。”
柳眉笑出声来。
周维章觉得很奇怪：“怎么了？”
“没事。有纱布吗？”
“应该有的，我再去找找。”
听他这话，这纱布跟这伤药都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了。柳眉无奈笑了笑，又转移了话题。
“周先生有多余的衣服吗？无论大小，只要我能穿，我这身衣服是不能穿出去的。”
“也有，不过是以前照顾我的婆婆留下的旧衣服行吗？我给她做的，她走的时候忘记拿了。”
“可以。”
周维章从衣柜角落里拿出一套衣服，确实是老婆婆穿的灰黑色肥胖的衣服，但是料子很好。
柳眉换上衣服之后，吃了一点周维章拿来的烧饼饱腹。
“我能看你的书吗？”
“当然，随便看。柳小姐读过什么书？最喜欢什么书？”
“读过的书大多不记得了，我最喜欢的书倒是有。Anne Of Green Gables.”
“这是什么书？”
“翻译过来叫做，绿山墙的安妮。讲的是一个叫安妮的孤女被一对兄妹收养，最后她用她的善良和真诚赢得了友谊和亲情。适合小孩子读，我一直喜欢这本书。”
“这本我没有读过，改天我去问问。”
“周先生看这本书岂不是有些晚了？”
“不晚不晚，我以前也是小孩，现在这本书是给小孩读的，我曾经当过小孩，为何不能读？”
柳眉被他逗笑了，今晚上的痛苦仿佛一点一点在周维章的善意中散去。
第二天一早，柳眉把头发扎起来，然后谢过周维章准备回去。
清晨的街上已经有很多人了。
贩夫走卒，引车卖浆。
有一些警察还在巡逻，柳眉走走停停躲着他们。
可是那些警察常年抓人，是不会放过一个可疑的人。
柳眉还是被叫住了。
她慢慢转身已经做好了被抓的准备。
“抬头！”
这一声音刚好被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压过。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周维章跑了过来：“表妹，你咋在这？我刚想找你。哟，这几位官爷又准备抓谁呢？”
周维章把她护在身后，面对几个目光不善的警察。
“是你小子！这是你表妹？”
“对啊。”
“就是维章表妹，你们这么凶神恶煞的，怪不得抓不到犯人！”这是一个女孩的声音，是李灵。
几个警察看着明显不对劲的三个人互相示意，准备抓人。
“哎，你们干嘛？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啊！”
“你们想干嘛？我们没干坏事，为什么抓我们？”
两个人一唱一和立刻引来了很多路人。
“哎呦，又抓人呢，这次又不知道是谁要倒霉。”
“真是造孽。”
……
几个警察对着周维章和李灵不敢动手，政府下了命令不能随意动学生。
柳眉很感激周维章和李灵，但是这件事不该牵连到他们。她悄悄扯了扯周维章的衣服。
“没事，表妹，今天我在这，他们绝对不会得逞！”
“对，你们还想动手不成？”
李灵的声音不算小，传出人群外，让过路的一行人停下了脚步。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大概而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