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
晓晔伏在胳膊上,气若游丝:“入了icu还想调班?能给休就不错了。”
周蔼想想急诊永远人手短缺的场景,叹口气,一手轻轻抚抚晓晔枯燥的头发:“可怜的娃。”
“今天周五,你别在医院呆着了,打电话叫你,不去能怎么滴?你不在,还有值班一线,二线,三线,出不了事。”
周蔼雷厉风行嗦完酸奶,雷厉风行地替晓晔做了这个胆大的决定。
“可是干什么呢?”晓晔被推着去换衣服,“心情很差,呆着更难受。”
“你要是有男朋友就好了。”
晓晔疑惑:“嗯?”
“相信我,不开心的时候把男朋友打一顿就什么都爽了。”
晓晔变成一张囧字脸:“你就是这么对我本家师兄的?”
“嘿嘿,偶尔,”周蔼拐着晓晔的肘子,“要不把卢昱叫过来给你打一顿?我们关系这么好,效果应该差不多。”
晓晔白她:“这么疯狂的想法,卢师兄会同意?”
“当然。我家鲈鱼人品很好的。”
人品好不等于愿意被女朋友无缘无故拖过来当出气筒吧。
“我有理由怀疑你转神内转出意识不清了。”晓晔探过去咯吱她。
周蔼怕痒,笑得声泪俱下:“那你赶紧找个男人,有人给你暖被窝就不用我家鲈鱼贡献了。”
这人不止脑子有问题,伦理道德问题更大。
周蔼架起晓晔:“走,陪你交班走人,一起玩男人去。”
晓晔脸色唰地铁青。
玩男人这种话被领导听到还得了?
借着周蔼的气势,晓晔狐假虎威,转eicu以来第一次把自己的病人做了交接班。
周蔼是北京土著,家在西山附近,每月回一次家,晓晔和周蔼手挽手出急诊楼周家司机正好来接她。
周蔼故技重施,把晓晔扭上车。
“把你晃睡。放心,还把你丢颐和园不会拐你去我家。”
虽然睡眠严重不足,但真正躺在床上一门心思睡觉反而睡不着,各种事情总在脑袋里走马灯似的呼啸而过。
晓晔上了车靠在周蔼身上,呼呼大睡,到能清楚看到颐和园万佛塔的地方精准地醒了。
本科时睡不着,周蔼总开车带她在五环上兜来兜去。
习惯成自然,晓晔已经养成了某种生物钟,每次到这都会醒。
下了车照例朝塔的方向默默地许愿。
希望时来运转,希望奶奶早日康复,希望......
此时此刻有人陪伴。
“回来了吗?”晓晔站在大街上,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发出这几个字。
刚发完,何承崧电话进来了:“太巧了,我刚到宿舍楼下,正想着联系你。”
语气里显而易见的喜悦。
“我在颐和园,马上进地铁站,你有没有空逛逛?”
“有。我在畅春园这边,你出了地铁别动,我骑车去接你。”
地铁站到畅春园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骑自行车最便利。
“好。”
何承崧外套依旧是一件卫衣,图案和上次一样,只是略微厚一点。
“不戴手套,不冻吗?。”
三九天,徒手从畅春园骑到圆明园地铁站,骨头都能冻脆。
“一高兴什么都忘了。没事的,这个温度一点也不冷。”何承崧拍拍自行车后座,“上来吧。”
自行车车轱辘和铃铛已经锈迹斑斑,座椅也磨损严重,显得发亮的皮后座更加醒目。
“怎么了?是不是还不干净?稍等,我再擦擦。”
“没有,”晓晔摆手,“你一直骑这辆车吗?”
“嗯。大一买的二手,当时还挺新的,现在旧了,不过性能不受影响。”
“山地车安后座不是很奇怪吗?”
“是吗?”何承崧浅笑。
晓晔舅舅家开自行车专卖店,她见过同款车,知道即便是二手的也价值不菲。
“很适合山地骑行,安了座椅就报废了。什么时候安的呀?”
不会为了接她刚安的吧。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有一段时间了。”何承崧一点不向刚下飞机的,他的眼睛亮亮的,像晴朗夏夜闪光的星。
“看起来像刚安的。”
“哦,没人坐,落了不少灰,来之前匆匆擦了擦。”
晓晔看了下,果然支撑架上还能看出少许灰尘的痕迹。
她压抑着极速上升的心跳,小声又问:“什么时候安的?”
何承崧掏出酒精消毒巾擦着座椅:“在我说我也会有喜欢的女孩那天晚上。”
看到何承崧红彤彤的耳朵尖,晓晔脸瞬间热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