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依旧是满地狼藉,乔珣没有收拾的心思,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所幸她平日里有关房门的习惯,房间里边并未遭到波及。
她去浴室拿了条干燥的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给谢宴发消息。
【Xxx:到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给谢宴发消息,没想到对方秒回。
【谢宴:喝药了吗?】
乔珣瞥了眼被她随手放在桌上的一袋子药,慢吞吞打字,回了个喝了。
刚把手机放下准备去洗澡,手机又响了,她拿起来一看。
【谢宴:拍个照看看。】
【Xxx:?】
【Xxx:拍什么?】
【谢宴:写完的药的包装袋,或者泡药的杯子。】
【Xxx:……】
乔珣认命地把药盒拆开,把感冒灵颗粒倒在空杯里,出去接水。
她环视一圈,在茶几与沙发的夹角里找到了可怜的烧水壶,壶身瘪了一块,底座更是被砸得四分五裂。
得了,这可不是她不乐意喝,而是现实因素的阻碍,没有开水她总不能生咽吧。
反正拆了了包药,乔珣直接对着那拆开的包装袋拍了张照片发过去,把手机丢在床上,拿了衣物去洗澡。
一身雾气的洗完澡出来,乔珣拿着吹风机给自己吹头发,洗澡前还没觉得困,这会儿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她强撑着精神把头发吹到半干,掀开被子钻进去闷头就睡。
翌日,乔珣迷迷糊糊从睡梦中起来,只觉得浑身黏糊,身上像被压了十层被子,喘不过气来,她伸出一只手有气无力摸索着,总算在枕头底下找到了手机。
打开一看,已经快十一点了。
算了,迟都迟了,继续睡吧。
乔珣遂放弃挣扎,安然闭上眼。
再醒来的时候,颇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她没精打采地回过神,伸手摸了把自己的额头,挺烫。
手机上满屏的未读消息,都是江一茉他们在问她怎么没来学校,乔珣一个个回了消息过去,说家里有点事,过几天就回。
又给周金榜发短信说了请假的事,虽然是先斩后奏,但好歹也奏了声不是。
昏睡一天,家里还是半点动静也没有,两方谁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可能都以为对方会管。
口渴得厉害,胃里在灼烧,身上也跟刚爬完山似的暴汗乏力。
但是不想动,就想躺着。
手机震响,乔珣眨了下眼,拿起来看。
【周奕昊:ok,今天谢宴也没来,你不说我还以为是你俩串通好了的。】
【Xxx:他也没来?】
【周奕昊:对啊。】
乔珣拧起眉头,昨天怕是脑干被雨水冲洗掉了,她才会忘记前不久谢宴才烧过一回,正是大病初愈禁不起折腾的时候。
她退出周奕昊的聊天框,找到那副彩色猫咪头像,斟酌着打字。
【Xxx:生病了吗,怎么没来学校】
盯着页面看了好几分钟,上边也没有出现“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她叹息一声,眨了下有些干涩的眼,放下手机,将胳膊搭在额前。
乔珣挺不是滋味的,她自己心里不顺堂自己想要发泄也就罢了,偏偏还连累了别人,那个别人还是身娇体弱的谢宴,虽然淋雨是他的主观意愿,可说不定要是没她那踩水坑的主意,人家估计也就顺势回家了,然后淋雨时长一缩短,完美避免生病。
起来洗了个澡,只是简单把客厅收拾了下,乔珣就已经累得瘫在地上连连喘气。
睡了一天精神也没变好,身子还是发热,或许是生病的原因,负面情绪如浪花拍岸接踵而来,没有开灯的房屋空寂昏暗,窗外投在地上的一抹残阳逐渐黯淡流逝,没有风,什么都没有。
她有点想哭,但是流不出眼泪。
于是只能呆滞地看着那抹残阳最后消失的地方,内心的空旷被无限放大。
手机震响,将她拉回现实。
乔珣扶着坍塌的茶几缓缓起来,挪着腿到沙发上坐着,是谢宴回的消息。
【谢宴:嗯,又发烧了。】
【Xxx:对不起啊,昨天忘记你刚大病初愈,还拉着你淋雨踩水。】
【谢宴: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也想淋雨踩水的。】
【谢宴:昨天很开心,别想太多。】
【Xxx:现在烧退了吗,感觉怎么样?】
【谢宴:退了,已经好很多了,明天就可以去学校。】
【Xxx:那就好,多喝热水。】
【谢宴:好。】
乔珣再没回复,又窝回床上睡了。
其实不大能睡得着,她又不是猪,可是不睡觉能干嘛呢,她不知道。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