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啦!”
“快!快救火!!!”
城东边儿的某个小村镇里,远远看着,有一缕烟缓缓上升,且有扩大趋势,有人拿着木盆,有人扛水桶,村子门口的井今天的运动量是方圆百里所有井之中的第一名。
“那谁家?”
“不知道啊,怎么好端端的会着火啊?”
刚刚赶早集回来的李大娘和王大婶一人挎着一个竹篮子,站在门口看熟悉的邻居们往来打水。
诶!来了个熟人,卖猪肉家的小儿子,吴小阳
“诶!小阳啊!这怎么了这是!”
李大娘拽住他,吴家小子被拉的一个踉跄,还好手里的木盆子里没有水,要不然……
“诶呀,刘大夫的药馆子不知道怎么烧起来了!”
“诶呦呦,诶呦呦,那可不得了!我上次才在他那儿预订过这个月的美容灵啊!诶呦,快快快……”
说罢,李大娘神色一变,松开了吴小阳,自顾自迈着小碎步,向村子里赶去,被松开的吴小阳得以脱身,赶紧又去打水。
王大婶愣了两秒,站在原地拍了一下手:“坏了!给我儿子开的那个……”
说到这儿,她像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又警惕的看了看周围,也像刚刚李大娘那样,向村子里跑去。
烟逐渐变成了黑色,简直让姜应晨像在看自己的钱袋子时一样,两眼漆黑……
她拼命的用手在面前煽动着,一边咳嗽一边往外走,好嘛,一出门,吓一跳,一脚直接踩“池塘”里了……等一下,她怎么不记得刘老头什么时候在院子里整了个池塘了?
她一边疑惑的往前走,一边借着外面没有那么浓的烟看了一眼脚下,好嘛,硬生生给泼成池塘了。
她前脚刚在门口站稳,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抬起手想说些什么
吴小阳抱着一盆水,从右手的西边的路冲过来
“乡亲们!都让开!让!我!来!”
凑热闹的乡亲们硬生生给他让了条宽敞的大道,紧接着……
一盆冷水朝着姜应晨扑面而来……
从头!到脚!
全部湿透。
姜应晨还保持着抬手的动作,就被这一下给搞清醒了,她用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水,让视线能清晰起来,手上的灰又带到了脸上些许。
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往前探头的乡亲父老们,还有拿着盆表演木头人的吴小阳,姜应晨往前探头,他们就往后仰,姜应晨站直,他们就往前探。
“应晨姐……你你……我……”
“小姜?怎么了这是!”
刘大夫不知道从哪儿回来了,背着医药箱,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冒烟的药馆子,浑身湿透了的姜应晨,还有一堆凑热闹的乡亲们。
“啊!那个!乡亲们!感谢大家热心肠来救火!没事儿啊!没事儿!没着火!”
听姜应晨这么说,第一个先溜的是吴小阳,他那个硕大的盆简直无地自容,赶紧灰溜溜的逃跑。
紧接着乡亲们也陆陆续续的离开。
“你把我……药馆子点了!?”
刘大夫指了指里面
“嗨!没有的事儿……就是把野山参熬糊了……哈哈!我怎么可能把药馆子点了呢!”
说罢姜应晨拍了拍老刘的肩膀,就想逃跑。
“站那!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没有把药馆子点了!”
“不对,上一句!”
“……不小心,把野山参熬糊了……”
刘大夫差点没撅过去,简直两眼一黑两眼一黑啊!简直想举起医药箱给这孩子一下!
姜应晨赶紧捂住脑袋瓜子
“老头!没烧没烧呢!我再去集市上给你买二两野山参成不成?”
刘大夫叹了口气,朝她挥了挥手,姜应晨赶紧转身朝自己的小院子跑去。
院子空荡荡的,墙角有一棵桃树,这棵桃树,跟姜应晨没差几岁,是她儿时吃桃子时,吐了颗籽儿在这儿,没想到,它倒是生命力顽强,在这四方之地,找到了自己的扎根之处。
姜应晨麻利的换了身干燥的棉麻衣服,用布巾擦拭头发,擦个半干,就拎着自己的布袋子往刘大夫的小药馆子去。
刘大夫刚刚扫干净院子里的积水,坐在那里清理刚刚姜应晨熬干的锅。
“老刘!除了野山参,还有没有什么其他需要买的了?”
“没了没了……”
老刘摆了摆手,姜应晨颠了颠刘大夫给她的钱袋子,嚯,不少呢!老家伙今天赚了不少呢!
姜应晨转身朝门口走去,太阳光已经开始慢慢向头顶移动,快要到正午了,这会儿集市上最是热闹。
刘维康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定定的瞧着姜应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