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一言不合就要收徒弟,这却大大出乎了沈鹏的预料。
“前辈,当你徒弟是不是要离开这平马县呀。”沈鹏问道。
“那是当然的。”
沈鹏有些为难,说:“前辈,不是晚辈推脱,但家中还有爹娘,我还得留下尽孝呢,恕晚辈不能随您去了。”
老道士一听,顿时眉毛上扬,正色道:“罢了,你若不当贫道的徒弟,那就现在还钱吧。”说着就探出右手,一副要账的架势。
唉,这老道,这不难为人嘛,别说三百多两银子,除了刚刚老道士给的二十两纹银,现在兜里那真是比脸还干净,就算找人借也得给几天时间吧。
“前辈,晚辈现在真没钱,不如宽限晚辈一些时日。”
“那可不行,要么现在还钱,要么现在拜师。”老道士不依不饶着说。
这老道士分明就是在难为人嘛,沈鹏想着,不过现在沈鹏已经在平马县的大街上,凭借他在这生活多年,如果逃跑,老道士想抓住自己岂不难如登天。
想到这里一不做二不休,沈鹏一脸诧异,指向老道士身后,说:“前辈,你看那是谁?”
老道士扭头去看,沈鹏撒腿就跑,几个箭步就冲入一处胡同里。老道士再回头看来,沈鹏已经不见了踪迹,老道士冷冷一笑道:“顽皮的小家伙。”话音刚落,身形一晃也没了影子。老道士这手功夫,可惊呆了路上的行人,明明刚刚眼前站着个人,怎么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不知道的以为大白天的遇到鬼了呢。
单说沈鹏,转入胡同,七扭八拐,在胡同中穿行,跑了好一会,扭头去看,哪里还有老道士的身影。
沈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得意道:“嘿,疯道士,想让我当你徒弟,下辈子吧。”
刚说完,但听身后有一个声音传来:“下辈子可不行,贫道可没那个耐心等你。”
沈鹏一惊,都没敢回头去看,抬腿就要跑,可刚跑出去就觉得脑袋一疼,原来老道士已经抓住了沈鹏的大辫子。
沈鹏心里这个骂呀,这老道士怎么就爱薅人家辫子呢,不过他可不敢真骂,嬉皮笑脸的扭头看向老道士,说:“哎呀,前辈,好巧呀,我们又见面了。”
“小家伙,脚力不行呀。”
“前辈,反正我身上也没银子,也不能拜您为师,就这一堆一坨放这了,您老人家看着办吧。”反正也跑不了,沈鹏耍起了无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那行,贫道先把你小子的辫子薅下来,然后拿你去找赌场老板换钱,至于那老板是剁你手呀还是砍你脚呀,就和贫道无关啦。”说着,老道士手上使劲向下一用力。
顿时沈鹏眼泪都要下来了,呲牙咧嘴,直喊疼:“疼疼疼,前辈我错了,啊不,师父我错了,你快松手吧,我跟你走还不行么,饶了徒儿吧。”
不久之前沈鹏还亲眼见证了那老道士的手段,活生生把修哥的辫子给拔了下来,太吓人了,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现在老道士别说让他当徒弟,就算让他当狗子他也得汪汪叫两声。
老道士一听这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松开了手。
沈鹏握住脑袋,一顿揉搓,还好自己的辫子还在,没被这老道士给扯了下去。
过了片刻,老道士说:“带路吧,我的乖徒儿。”
“啊?我们去哪?”沈鹏不解的看向老道士。
“去你家呀。”
“啊!师父,您老人家还要去我家呀。”
“那是当然,你不是说家里还有爹娘么,这一跟为师走,不一定哪年才能回家,还不得和家里人道个别嘛。”
沈鹏一听在理,应了一声,搭了个脑袋在前面带路,老道士就在后面跟着,奔着老沈家而去。
其实二人离着老沈家并不远,不多时就来到院门前,沈鹏推门而入,请着老道士进入小院。
此刻沈大娘正在院子里做饭,看见儿子带着个陌生人进了院,上前问道:“鹏儿,这位道长是。”
老道士微微一笑说:“善士,不认得贫道了么?”
沈大娘一听这话,定睛一瞧,愣了一下,随即呼唤道:“老头子,你出来看看,王恩人来了。”
不多时,沈老爹踏了个鞋子,小跑着出了屋子,顿时脸上露出了喜色,连忙抓住了老道士的手,说:“恩人您怎么来了,别在院子里站着了,快进屋。”说着又招呼沈大娘多做几个菜,随即拉着老道士走入屋子。
眼前的一幕让沈鹏都懵了,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爹娘还认识这老道士,愣在了原地。
沈老爹一扭头,看见自己的儿子傻愣愣站在院子里,不满道:“你这傻小子愣着做什么,找你娘要点钱,去打点好酒回来。”
不多时,沈大娘安排了一桌子菜,沈鹏也打了一壶上等的酒回来,这回人全了,众人这才分宾主落座。
沈老爹先给老道士满满倒上一杯酒,自己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