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晚上并没有睡好,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眼底带着淡淡的乌青。白嫩的脸颊甚至还挂着泪痕,水汪汪的眼睛也比寻常肿了一点。
想来是哭了很久。
美人悲伤,往往最是惹人怜惜。
可惜江令看不见,否则周竞怀疑他会毫不犹豫的放弃昨夜做好的决定。
“白小姐,我送你回学校。”
他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桃微怔,她不死心的看了眼门外。
“他…不陪我一起回学校吗?”
周竞温和的笑道:“大少有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已经离开了。”
当然,真相是江令不敢亲自送。
白桃神情恍惚,潜意识里抗拒这件事。
她心不在焉的跟在周竞身后坐上车,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很多事不仅没得到疏通反而愈发的复杂缠人。
“他为什么突然不爱我了?”
白桃轻声呢喃,似乎还是不可置信。
前面的周竞回头看了眼白桃,他不知道全部的事情但能猜到一星半点。
江令深爱这位白小姐,这是母庸质疑的。就算白小姐喜欢上司柏翎,江令的感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至于两人为什么会分手,周竞猜测是江令是为了防止白小姐受到伤害。
但这样解释也有很多地方说不通。
他没有多想,却还是忍不住说道:
"大少肯定是爱着你的。"
白桃忽地抬眸,看向说话的周竞。
她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可一直过了很久也没有将想说的话说出口。
她看向车窗外,思绪渐渐冷静。
“可以送我去医院吗?”
周竞再次回头,这次他心底涌出一股不满的情绪。
是在为江令而不值。
这个女人前一秒还是一副深情款款仿佛被伤透了心的模样,下一秒就要去见和别的男人见面。
是装的深情,还是说她两个都爱?两个都不想失去?
周竞长舒一口气,还是选择调转车头。
总而言之,这和他无关。
医院门口,
司柏翎的车依旧停在原地。
白桃下车,对着周竞道了声谢然后去了司柏翎的病房。
这次她没有直接进去,因为门口还站着两个黑衣保镖。
她被请到了隔壁房间。
过了几分钟,门外面传来一阵走动声。白桃知道自己可以进去了,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可等看见走廊上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时,她顿住脚步,眼眸惊慌失措。
是那天说要去告江令的人。
他们和司学长说什么?
是不是商议要去抓江令?
“白桃?”
屋内,男人清冽磁性的嗓音响起。
白桃回过身,心神不宁的走进房间。
“司学长。”
她咽了咽喉咙看向司柏翎,却没从他脸上发现任何异常。
司柏翎看着她,脑海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他眸色暗了暗,声音也沉了几分:
“回来了。”
白桃没发现异常,点了点头就走过去想将床上的木白抱下来。她走到床边,眼睛却意外落在一侧的垃圾桶内。
方形的木桶,一个碎成四瓣的手机残骸静静的躺在其中。
白桃抱着小兔子的手一抖,然后她抬眸看向司柏翎。
“怎么了?”司柏翎大步走过来,两人的距离只有几厘米。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刮过白桃的眉眼。
想来是发现了白桃的眼睛肿了。
“没什么。”白桃低眸,心情复杂。
司柏翎不在说话,他看出白桃有心事。却不想知道是什么。
总之,不会和他有关。
她的心里,一直都没有他。
昨晚的事他不打算问,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为什么白桃会和江令在一起,为什么白桃的手机是江令接的。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因为每个答案都会让他痛苦,那么干脆无视它。
司柏翎不是受虐体质,屏蔽会让他痛苦的事也算是身体的自我保护。
“司学长,我可不可以求您一件事?”白桃抿了抿唇,神情紧张。
尽管已经分手了,她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的看着江令遭遇危难。
她不想江令受苦受难。
司柏翎身形微顿,深邃的眼眸微抬。
不少人都求过他。
被人当救世主一样求着时,他的心情有不屑也有漫不经心的玩弄。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烦躁、刺痛。
毕竟,白桃是他认定的爱人。
她不需要求他,只要她想,他什么都可以为她做。
尽管白桃不稀罕他的爱。
司柏翎凤眸黯淡,嗓音沙哑:“什么事?”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会让他痛苦。他应该直接说不可以,但他拒绝不了白桃。
“可不可以不要报警抓江令?”
白桃纠结的扣着手指,她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好。
可她真的做不到看着江令去坐牢。
司柏翎愣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