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来啦。”林皓月冲到后院,额头汗津津,脸晒得红彤彤的。
林皓月和林煦炎是一同出门的,林煦炎砍柴,他算放牛。
小的回来了,大的指定也回来了。
夏清探头朝前院张望,林煦炎牵着大水牛拉了一板车柴回来。
林母用衣袖给林皓月揩汗,揪了长个子后褪去婴儿肥的脸,心想,还是小时候软乎。
林皓月龇着大牙花子乐,瞧着不像个聪明的,反倒把林母逗乐了,戳了下他的额头,笑骂道:“傻样儿。”
那头的小夫妻两儿是另一番情景,
夏清掏出怀里的帕子,垫着脚给林煦炎擦汗,林煦炎配合得弯腰,一副享受的样子。
夏清眼里亮亮的:“累不累。”
“有夫郎心疼,再累也不怕。”
“贫嘴。”
两人把板车上的柴卸下,整齐地码在柴房里,一日砍一车,够用一些时日。
林煦炎把板车从大水牛身上卸下,奖励似的拍拍它的大角,要是没它,这么些柴一趟趟来回从山上挑回来可得费不少力气。
大水牛哞叫两声,还用头轻顶林煦炎的手,极通人性,性子好,从不对家里人耍脾气,外人还牵不走。
“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林煦炎见林母和林皓月回了前院,搂过人低声道:“吃你。”
夏清慌张向后看,见没人松了口气,嗔怪地望了眼林煦炎:“登徒子,不正经。”
看着夏清可爱的小模样,林煦炎忍不住在他脸上香了口:“反正你喜欢。”
见人要恼了,不再逗夏清,松开手。
夏清站直了,抱了一猪草进牛棚放石巢里,林煦炎牵牛进去,大水牛吃得欢快,还时不时甩尾巴。
“今日怎么打了这么多猪草。”
“哦,我忘了,今日和娘亲说了,以后请严婶子帮家里打猪草,一背篓给一文钱,等铺子开业,家里只娘亲一人忙活,请个人能轻快些。”
两人出了牛棚栓上门,林煦炎把玩着夏清指腹的软肉:“还是你心细。”
“走啦,做饭去。”
晚饭前,严志夫妻俩儿一人又背了冒尖的猪草来,夏清给数了四文钱。
“叔,婶子,马上吃饭了,进来吃饭了再回去吧。”
严志连连摆手道谢,林家不仅给他们赚钱的活计,怎好意思再到人家里吃饭:“不了不了,家里孩子还等着,这就回去了。”
“那叔和婶子慢些。”
“好好,快回吧,别送了。”
一片赤红的夕阳下,夏清望着夫妻俩回家轻快的脚步,嘴角不自觉带上笑。
他不知这一举动,让一个吃餐鸡蛋都觉奢侈的家庭能减轻多少负担,他只觉这一刻的夕阳格外美。
不远处草丛有动静,夏清转头望过去,不一会儿小黄钻出,摇着尾巴朝夏清走来。
自从夏清给它喂食后,小黄时不时会溜达过来找夏清,若是遇到他们去地里,会慢悠悠跟在后面,太阳晒时爬在阴凉处打盹,等夏清们忙完回家,又哒哒跟着回去。
遇见了,夏清会用家里吃剩的菜喂它,小黄很乖,每次不吵不闹,也不进院子,就安静地坐在门口等着。
夏清还找了个豁口多的土陶碗专门给它喂食,等它吃完洗干净放在墙角等它下次来继续喂。
刚开始林母会嘀咕两句,自家喂的狗也就算了,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养肥了养壮了也是给别人家养的。
不过夏清喂狗她也没说什么,时间长了见狗这么乖,有时家里没人,她从地里回来,见狗趴在门口守着,就跟是她家养的似的。
人回来还会摇尾巴,心里也渐渐喜欢上了,狗再来也会欢喜地叫两声小黄。
“小黄。”夏清蹲在地上朝小黄招手,许是肚子大了,走起路来有些笨重。
小黄尾巴摇的就没停过,对着夏清挨挨蹭蹭的,好不亲热。
摸着小黄头顶的毛,声音软了些:“去哪里了呀,好久没过来了。”
小黄热的吐舌头,用有些干燥的鼻子去嗅夏清的味道。
“饿了吧,我给你拿吃的。”
夏清道墙角拿小黄的碗,有些时日没用,碗底有一层灰,舀水洗干净进了厨房。
林母正做疙瘩汤,见夏清拿着豁口碗进来,猜想是小黄来了。
“小黄来了吧。”
“嗯,在外头等着呢。”
“去笼屉里拿个馒头,我再给打点疙瘩汤。”
笼屉揭盖,散出一阵热气,今日做的白面馒头,个个白白软软。
想着刚刚摸了小黄没洗手,夏清打了水用野皂珠洗了手,这才回来用筷子夹了一个冒着热气的馒头,端着林母已经打好的疙瘩汤出去喂小黄。
林皓月正和小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