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任连胜三将,心中有些飘飘然了,他看到本土派将校缩头缩脚,又想起他们在中军帐中的嘴脸,不由得气得牙根痒痒的,就冲他们大叫道:
“尔等鼠辈在中军帐中不是叫得比狗还大声吗,现在怎么一个个当起了缩头乌龟了?来呀,来争我这个副将位子啊,是条汉子的站出来!”
本土派将校中顿时怒气一片,随即冲出一名战将,大喝道:“休要猖狂,且看我下辨大将李辉擒你鼠辈!”
后面观战的杨昂,只道是个勇将,谁知战不三合,李辉便抱头鼠窜,大败而逃。
而后本土派中牛气哄哄地接连冲上去七八员战将,都是战不几合,就被杨任枪挑剑打,羞愧满面地狼狈败走。
杨昂感到无语,只得无奈地说:“实力不足,勇气可嘉!”
话音未落,本土派那边忽然传来一声暴喝,声若铜钟:“兀那小将,你胜的尽是无能之徒,敢与本将军过过招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将:
盔上朱缨飘一颗,猩猩袍上花千朵。
狮蛮带束紫玉团,乌油甲露黄金锁。
狼牙钢棍铁钉排,龙驹遍体胭脂抹。
杀气腾腾雷家将,咄咄逼人添气象。
原来是汉中大将雷战,他本打算压轴出场,但见自己这边连上许多将校都败下阵来,心中不由得大怒,忍不住拍马上阵。
这时,在一旁观战的庞德,却不淡定了,他有些焦急地对杨昂、秦豪等人说:“此人实力不凡,可斌恐不是他对手,加上可斌连战数场,身体劳累,也该下来休息了,我去换他下来!”
说罢,还没等众人答话,庞德早已拍马冲入校军场,冲杨任叫道:“可斌暂且下去休息休息,待我来会会此人。”
杨任不知何故,以为庞德手痒要上场,便依言下去休息。
庞德冲雷战拱手:“南安庞德,特来请教。”
雷战见杨任下去,心中有些不悦,看来今天是制裁不了这小子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庞德也是一员上将,比之杨任有过之而无不及,亦非等闲之徒,自己哪敢大意。
雷战欠身还礼:“久闻庞令明文武双全,智勇兼备。在西凉帮助马孟起杀得曹操割须弃袍于潼关,夺船避箭于渭水。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雷震说完却又话锋一转:“只不过那些虚名,不知有几分真假,今日却让我来领教一番!”
庞德也道:“某在汉中,亦久仰雷将军大名,常欲与雷将军一比高下!”
话音未落,雷明便喝道:“闲话少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才知道!你我比武,先比箭术,再比骑战,如何?”
说完也不等庞德回话,就掏出铁胎弓,拿出柳叶箭,“我先射与你看。”
雷战有意显露自己本领,他看了看四周,指向远处一棵大树,树上一处枝条挂着不知哪个士兵的一件战衣,衣服还滴着水,显然是刚洗完的。
雷战指着那衣服说道:“看我这箭,要射断衣服挂着的那根树枝!”
说罢弯弓搭箭,只见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抱婴孩,只听嗖的一声,那箭便如出膛的子弹般,长了眼睛似的直扑向树枝,啪的一声把树枝打断,那衣服破的一声跌落在地,扑起一阵尘埃。
“好!”本土派将校们一阵喝彩声,他们觉得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
庞德心中暗赞好箭法,嘴上却不肯服输。
“你射那死物有何用处,战场上敌人会站着给你射?”
庞德抬头看看天,恰巧有远处一群大雁排成一字形急速飞来,随即弹手一指,“看我射落这群大雁的第三只的咽喉。”
说罢,也弯弓搭箭,手起箭飞,真如流星赶月,那只大雁果然应声跌落,众人一看那箭正穿过大雁的咽喉,遂大声喝彩。
雷战也有些不屑:“此箭有何难,换作我也可以。且算我俩持平,再来骑战!”
庞德更不答话,两将对圆,催马上前,只见二骑战马相交,两般兵器并举,鞍上人斗人,坐下马战马,四条臂膀乱纵横,八只马蹄缭乱走。
雷战忿怒挥棍打,庞德逞威抡刀砍。
狼牙棍挥龙蛇舞,棍棍直奔顶门打。
火龙刀晃朱雀摇,刀刀不离心窝砍。
刀去棍来花一团,棍来刀去锦一簇。
霎时恶战七十合,伯仲难分没奈何。
秦豪咋舌道:“这雷战,果然武艺高强,令明居然占不得半分便宜!”
杨任瞪眼:“幸亏我已下场,否则现在已大败而走了。”
杨昂此时,心中却乐开了花,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然发现了一名猛将!能跟庞德硬刚七十合的男人,全天下有多少个?
校军场外,许多正在比武的士卒纷纷闻声而来观战,他们一看场上恶战,纷纷目瞪口呆,瞠目结舌道:
“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