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展昭的话,彻地鼠韩彰身后一个人高马大,但面孔稚嫩的小伙子忍不住站出来,嚷嚷道:
“展大叔也太窝囊了,不就是一个忠靖候吗?”
“咱们敬他是因为他能打辽人,不代表怕他。”
“别说是他,就是皇帝又怎样?”
“大不了往江湖一躲,他能拿咱们怎么样?”
“我看展大叔是在朝廷呆久了,胆子都小了......”
说完,他满是骄傲得看着众人,露出一个得意的神情。
展昭见他还给了自己一个鄙夷的眼神,不由满心无语,韩二哥这是生了个傻子吧?
老一点的面面相觑,小辈们却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看向韩家小子的眼神满是赞同。
那小子见状,神情欲发得意。
正要再说两句显示自己的胆略,却不防韩彰猛然跳了起来,一巴掌向他扇了过去,怒骂道:
“你小子给我滚回来,显着你了是吧,也不怕风大扇了舌头。”
韩家小子被打得原地转了两圈,后槽牙差点没掉下来,自家老爹平日里沉默寡言,没想到下手这么狠,忙灰溜溜地退了回去。
只是脸上还有些不服不忿,看向一向聪明的蒋四叔,想要寻求安慰与认同。
蒋平见状,扫了一眼周围骄傲的小辈们,嘿嘿笑了两声,忍不住摇头叹息:
“孩子们净躲在家里练武了,没见过世面也是有的。”
“你得罪皇帝还好点,他老人家看在包大人的面子上,多半不会与你计较。”
“得罪曹候爷,你们是自找倒霉。”
“当初你们白五叔多么大的能耐?他比你们还要傲气,可是遇到忠靖候也要退避三舍,躲着他走。”
说起白玉堂,所有人都有些唏嘘,暗自惋惜感叹。
那些小辈对曹斌不熟悉,对白玉堂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就算没见过的,也常听长辈提起。
听到以智谋著称的蒋四叔都这么说,各位成名侠客也一幅认同的模样,一众小辈都有些好奇,不知道曹斌到底是怎样的人,竟然让他们谈之色变。
蒋平见自己的话起到效果,又笑道:
“你们也不必把曹候爷当成坏人,只要你们不惹到他,他还是很好相处的。”
“而且他慷慨大方,仗义疏财,所以才有‘小孟尝’的绰号......”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一个十四五的白眉小子却突然操着山西口音问道:
“那展大叔是怎么得罪曹候爷的?为什么连成婚都要担心?”
展昭一脸尴尬道:
“小孩子不要乱问,记得不要招惹他就是了。”
说着,他连忙转移话题,道:
“还请各位朋友不要把我成婚的事传道官面上,免得被曹候爷知道。”
众人大概知道展昭的苦衷,听到这个要求,连忙点头道:
“展兄放心......”
正说着,外面突然有人敲门道:
“展兄,官面上来人了,快出来迎接。”
展昭闻言,不由露出苦笑,才刚刚说不要通知官面上的人,没想到马上就来了。
只希望跟忠靖候没有关系吧,这样想着,他也只能出门迎接。
蒋平等人也连忙跟出去相见。
只见院门外,公孙策和一个中年文士正在几个护卫的簇拥下等待,展昭连忙上前几步拱手道:
“公孙先生,你怎么来了?”
公孙策没有直接回答,而介绍起身边书生道:
“展护卫,这位是两浙转运使朱大人的使者。”
双方见礼之后,公孙策才道:
“展护卫,我们这次前来,是有任务要交给你。”
“朱大人查出忠靖候与方腊余孽有所勾结,告到包大人这里。”
“只是包大人这些时日身子有些不便,所以想把这件事交给你来处理,由你来暗中调查!”
听到这话,展昭脑子“嗡”得一声,眉毛都皱到了一起,包大人这是害自己啊,连忙道:
“公孙先生,您也知道展某已经修养了一年多,何况如今正要成婚?”
中年文士冷笑道:
“我看你是故意推脱吧,怎么会这么巧?包大人生病,展护卫也要成婚,难道你们想袒护某些人?”
“别忘了,你们都是朝廷的官员,领着朝廷俸禄......”
“既如此,我这就回禀朱大人,让他上奏朝廷,直接让朝廷处理便是。”
说完,转身便走。
公孙策连忙拉住他道:
“先生且慢,待小生单独劝劝展护卫。”
说完,他不由露出苦笑,他也知道展昭的难处,但却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