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这个贱人,如今攀上高枝,竟连见我都不愿意。”
祝氏兄弟已经来到真定三天的时间,本来还以为会被皇帝召见。
没想到,皇帝只对曹斌大加赞赏,还因为他献计有功,给了他一个诰命的名额。
而他们几个,皇帝都没有想起来,只是给他们封了个七品的致果副尉。
其实对于武官来说,这职位已经不低,外任为官,最少也可以做一州都监。
可是祝彪却十分不满。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自己兄弟出生入死,立了这么大的功劳,竟被曹斌截取了大半。
到头来,连卢俊义都不如,让他颇为义愤填膺。
这倒还罢了,听说扈三娘没有名分之后,他就动了些心思,想着弥补心里的遗憾。
自己现在大小是个官了,总比她没名没分地跟着曹斌好。
谁知道扈三娘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连见都懒得见,这让他的自尊心大为受伤,方才有了刚刚的一幕。
他灌了壶茶水,越想越气,一拍桌子道:
“这个王八朝廷,早晚反了他。”
他们本来不是忠直之人,在独龙岗时,就曾故意提高粮价,逼迫扈家庄和李家庄购买。
能获得那封镇南院的推荐信,也是因为他们与辽国不清不楚,早有联系。
只不过这次他们选择了大宋而已。
祝彪能够说出这番话,并不算奇怪。
栾廷玉闻言,却连忙止住他道:
“祝彪休要胡言,如今不是在祝家庄,我等已经得罪了辽国。”
“若再获罪大宋,哪里还有存身之地?”
他还是比较现实的,在祝家庄时,就是寄人篱下。
现在能获得正经八百的朝廷官职,他已经十分知足。
只是他一生无子,把祝彪看成自己的传人,若是祝彪出了事,他也不能置身事外。
祝彪却笑了起来道:
“教师放心,我心里明白的很。”
“只要我们有价值,辽国还是会接纳我们的。”
“再说天下又不是只有宋辽两国。”
“就算辽国不能接纳我们,不是还有西夏吗?”
“咱们一身武艺兵法,兵丁数千,何必非要在大宋这棵树上吊死?”
栾廷玉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弟子太过自大,难道忘了被曹斌手下碾压的事情?
转眼间,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多月。
进入十一月份,北方降下了冬季的第一场雪。
纷纷扬扬,到处都是一片莹白。
尤其是在这冀中大平原上,雪景别具特色。
站在城墙上,只见雪天一色,苍苍茫茫,几乎分不清地面与天际的分界线。
轿子与扈三娘身上的箭伤略见好转,现在已经能稍稍动武。
看着曹斌的背影,扈三娘苦恼道:
“侯爷,你就不管管祝彪?”
“他现在每天都要去营门堵我,都快烦死了。”
曹斌伸了伸懒腰,笑道:
“别急,我看他们不甚安稳,如此一来,破辽大计还要落到他们身上。”
“......雪天正合适围炉喝酒,先去填饱肚子。”
大宋再次与辽军形成对峙局面,但曹斌并不着急。
战场毕竟在大宋境内,粮食物资的运输十分方便。
虽然这大半年不停的打仗,让朝廷的供给有些紧张,但还能勉强应付,最少粮食不缺。
辽国就不好说了,定州以北的保州以及望都等县还在宋军手里。
辽国运输物资十分不便,何况他们也不如大宋富裕。
拖得越久,对大宋越是有利。
四人下了城墙,就近寻了一家食肆。
此时里面十分热闹。
不仅坐无虚席,高耸的蒸屉还摆放在大堂里,腾腾热气将整个店面弄得烟雾缭绕。
而堂内的说书先生,正说着曹斌生平和大战辽将的事情。
食客们听得聚精会神。
连曹斌自己都没有想到,故事竟编的这么快。
听了一段,他才明白,这家伙竟直接把“三国周处”的故事套在了自己身上。
说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甚至还夹杂着隐秘的黄段子。
曹斌听得有些脸色发黑。
轿子却没管这些,要了几个大肉包子就啃了起来。
琼英和扈三娘听不懂黄段子,只知道说书先生在夸奖曹斌,听得津津有味。
待说书先生说完一段,低下有人问道:
“先生,你说我大宋能挡得住辽军吗?”
那先生笑道:
“当然打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