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张山甫。
另有杨家女将、吐蕃唃(gu)厮啰部、曹斌、童贯,分别从环州、原州、青唐、延州、麟州出发。
共起大军三十五万,分进合击,在灵州汇合。
只要攻下河西门户灵州城,兴庆府就如待宰羔羊,再无关卡遮拦。
第二天一早,种氏父子起床不久,大营之内就开始金鼓齐鸣。
只见大营之中哨声不断,士卒们飞快地拔营起寨,只用了半个多时辰,就已经收拾停当,排成了整齐的队伍。
六千人马过桥饶丘,时而分列,时而合并,行军极快。
队伍之中,既有马车,也有骑兵,在行进的步卒中穿插而过,竟然没有丝毫混乱。
这让跟在队伍中的种氏父子看得惊悚不已。
种二郎不敢相信道:“这种行军,他们是怎么练出来的?”
他见过精熟战阵的士卒,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擅长行军的。
就算他如何孤傲,也不得不承认,曹斌的麾下刷新了他对精锐的认知。
再也不敢提“民夫”二字了。
只是他不知道,年后两三个月,曹斌部众的练习项目主要就是长途拉练。
他认为,自己的部众可以打不过别人,但跑路的本事一定不能落下......
只用了小半天的时间,众人就已经抵达延州城。
看着部队有条不紊道进入延州军营,种大郎看了看日头,惊叹道:
“好快的速度,只用了一个半时辰,就走完了五十里。”
待安顿好士卒,武松突然冷着脸端饭碗找了过来:
“伯爷,你看,他们就给我们吃这些东西。”
“别说羊肉,连猪肉都没有。”
种家父子瞬间无语,有足够的吃食就不错了,你们竟然还要吃肉?
种大郎连忙解释道:
“伯爷,这已经是军中最好的粟米和菜蔬了,转运使司近些天都是发一些陈米对付。”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故作不知道:
“伯爷是否与三司某些大人有点矛盾?”
听他提醒曹斌也明白过来,看来是那蔡京那老家伙使绊子了。
俗话说,会叫的孩子有奶吃。
他可不会在这方面忍气吞声。
于是转身对梁吉道:
“老梁,这事就交给你了。”
有些事情,军中将领不好办,监军却没有那么多顾忌。
梁吉嘿嘿一笑道:
“伯爷放心,今天晚上我就派人堵了他的大门,泼他大粪,看他们还敢不敢作妖。”
曹斌点点头,又叫来时迁吩咐道:
“去查那转运使有没有干什么坏事,没有就给他栽赃一点。”
时迁闻言,立刻腾身离去。
说着,他笑着对种世衡道:
“接下来咱们就写奏章弹劾他,说转运使司引起了兵愤......若非我等及时弹压,必生兵变。”
“本爵一向喜欢分享好处,大家都在奏章署个名字,毕竟也是个功劳吗?”
种是父子顿时目瞪口呆,这位伯爷真特么雷厉风行,不讲武德。
市井手段、无赖招数,真是信手捻来,毫不做作。
不过这种手段也就梁吉能用,军中将领若用,就有图谋不轨之嫌了。
种二见曹斌若无其事地返回帅衙,不由缩了缩脖子,暗道:
“好家伙,幸亏自己没有去挑衅得罪他,不然就他么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