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堂笃定曹斌不会拒绝自己。
现在两人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出使西夏,所有人都面临着生死危机。
在他看来,只要曹斌自己不想死,他就不会不舍得一个女人。
况且,自己以国家大义相迫,他不信曹斌不会就范。
于公于私,曹斌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如果能够说退元昊,他们所有人都会获得巨大的名望。
想到这里,他反而觉得有些便宜曹斌了。
不过想到自己才是正使,就算曹斌送上女人,张延寿的人情也在自己身上,心里才好受了许多。
他甚至已经计划着,如何借元昊的刀将曹斌杀了。
如果能成,这次出使才算完美,到时候就算朝廷想要追究,也没有任何理由。
曹斌见他如此模样,就知道他没有憋着好屁,挪一下屁股都欠奉,只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李堂本来想要慷慨激昂一番,先将曹斌震慑住,再缓缓下套。
没想到曹斌一点也不吃这一套,差点让他说不下去了。
“忠......忠靖伯,望你不要只记私怨,耽误了国家大事。”
章惇见他说的严重,也不好再装聋作哑,只得站起身来道:
“不知李大人说的国家大事是什么?”
李堂有了台阶,顿时顺畅起来,自顾找了把椅子坐下道:
“忠靖伯,章判官,我等出使西夏,最好能把张延寿拉拢过来。”
“若是有他从中斡旋,替大宋说话,必会事半功倍,你们说是也不是?”
曹斌不耐地看了他一眼道:
“你他么有屁就放,说话这么饶做什么?”
李堂忍了忍怒气,强笑道:
“张延寿对忠靖伯身边这位娘子颇为喜爱。”
“他已经说了,若是能得这为娘子相伴,他一定全力促成西夏和大宋合盟。”
他怕曹斌不知利害,又仔细解释道:
“二位,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只要张延寿愿意帮我大宋,那我大宋边境就再无忧患了。”
“这不仅关系你我的性命,也关系着大宋的安危,万千百姓的福祸。”
“若忠靖伯能够全此大义,本官甚至可以忘掉杀子之仇,将此行功劳全部让于忠靖伯。”
站在曹斌身后的扈三娘闻言,手掌顿时握紧腰间的日月双刀。
而后,李堂又看向扈三娘道:
“小娘子,你也放心,只要大宋边境和平,百姓和朝廷都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扈三娘连忙看向曹斌,眼里也露出紧张之色,她可不像赛西施那样,忧国忧民。
也并不觉得国家大事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她怕曹斌真的听了李堂的蛊惑,将自己送出去。
一想到那个猥琐的西夏使者和蛮夷的西夏,她心里就不由泛出一股恶寒。
见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自己,曹斌懒得多说,直接挥了挥手道:
“轿子,把这老王八扔到河里清醒清醒。”
李堂顿时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曹斌的反应竟如此激烈,忙喝道:
“曹斌,你大胆,我才是正使。”
“这还是在京城,你若敢胡来,老夫定去朝廷告你。”
扈三娘这时才缓过一口气来,见曹斌下令,她早就忍不住了,直接快步上前,一把薅住李堂脖领子道:
“伯爷,三娘替你教训他。”
说着,拖着他就往外走。
此时狄青正巡视甲板,见到这种情况,忙止住扈三娘,苦笑道:
“伯爷,李大人毕竟是朝廷使者,若出了事,下官不知如何向朝廷交代。”
李堂也扯着脖子喊了起来:“狄指挥,还不将无礼之人拿下?”
此时,狄青心中无奈,他就知道收了钱没有好处。
按规矩,他应该听正使的吩咐,但又欠了曹斌人情,只能为难得看着他。
曹斌看了狄青一眼,怒道:
“既然如此,那本爵也不去出使了,这差事,谁他玛爱干谁干。”
此时,船只已经开始缓缓启动,曹斌直接怒吼道:
“停,都他玛地给我停船,我要进宫面圣。”
“我大宋虽然强敌环伺,但从来没有想过与蛮夷和亲。”
“何况只是一个西夏的小臣,这连和亲都算不上。”
“我倒要找官家问问,大宋是不是要开个先河。”
李堂闻言,顿时慌了起来。
他那想法只能暗地里谋划,却不能公之于众。
就算朝廷也同意那样做,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公布出来,若是如此,恐怕会被满天下的百姓骂死。
于是,他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