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曹斌只是侥幸挫败辽国使者,并不能说明他有外交之才。”
“何况他一向不学无术,东京百姓皆知他是个纨绔。”
“把如此重要的国事交给一个不经世事的年轻人,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李堂冷笑道:
“太师过谦了,忠靖伯赈灾山东,剿灭梁山匪寇,还曾在开封府临衙断案,获得包大人夸赞。”
“怎么能说他不学无术?若是谁敢小看忠靖伯,我李堂第一个不答应。”
“这样的人才不能得到重用,才是我大宋朝廷最大的笑话!”
说完,他满脸严肃地转向曹斌道:
“忠靖伯,你可以装病推脱,想必官家也不会强行让病人出使。”
“可是,你要摸摸自己的良心,你这样做对得起大宋,对得起官家对你家的厚恩吗?”
如今这种情况下,好像整个文德殿,就只有李堂一个忠臣良将,口中的大义如同连珠炮一样说个不停。
这还是他进入中枢之后,第一个高光时刻。
从李堂说出来那一刻,曹斌就知道,自己是免不了走一遭西夏的。
不是朝廷上没有人才,只是自己恰好处在舆论的临界点,若是自己退缩,之后也就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了。
或许连现在的地位都保不住。
他可以纨绔,却不能不对皇帝表现出忠心,若是这样,朝廷养他还有什么用?
毕竟自己也有几个敌人,他们也不会放任自己逍遥自在。
就像李堂这样,他有了机会,岂能不落井下石,自己总不能靠一辈子庞太师。
因此就算皇帝改口,曹斌也要主动争取,就算是做个样子,也要做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来。
看了看志在必得的李堂,曹斌笑道:
“李大人,我有说过我不去出使吗?”
“不过出使也要准备充足吧,太师说的的确没错,我不学无术,不知礼仪。”
“所以还要李大人劳烦一二,当个正使,陪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