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贺起来。
但曹斌总觉得他的话里有些酸涩,带着一种嫉妒。
这人也不亏是市井出身,一上来就谈银子,倒是世俗。
曹斌见他身后跟着两个军汉挑着四色礼品,跟着进入客厅,不由问道:
“高太尉为何如此客气?可是有点折煞曹某了。”
俗话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高俅实权在握,还跑来自己这里献殷勤,必定是没有憋着好屁。
当下曹斌就提高了警惕。
高俅摆摆手,在客厅坐定道:
“高某此番前来,有两件事要与小侯爷说。”
“第一是犬子高坎的事情,他不懂礼数,得罪了小侯爷,高某希望小侯爷能够不计前嫌,不要放在心上。”
说着,他端起手边的茶碗,喝了一口,静静地等待着曹斌的答复。
曹斌心思电转,大概明白了他的套路。
这是欲扬先抑,先摆低自己姿态,给自己上个面子套装,把自己架起来。
这是在第二件事情上等着自己呢。
于是他没有正面回应,笑道:
“太尉竟然为了这种小事亲自登门,真是折煞曹某了,不知道太尉还有什么事。”
高俅愣了一下,深深看了曹斌一眼,眼神顿时凝重起来。
这一刻,他面对曹斌,有点面对官场老泥鳅的感觉:
“小侯爷只怕还不知道,我那瓦肆到底是谁的买卖!”
曹斌面色不变,做出倾听之状,等待高俅继续说下去。
高俅见状,不禁有些郁闷,他本来是想吓一吓曹斌,却没想到这厮竟如此滑手。
这还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吗?
原先他还在心里拿自己的儿子与曹斌相提并论。
这时,他就觉得自己的儿子弱爆了。
压下心头的不适,高俅直接了当地说道:
“我家那瓦肆看似是高家经营,其实大股在端王爷那里。”
“小侯爷将‘宜奴戏班’挖走,又强行抢夺瓦肆顾客,你这是在与端王爷为敌。”
福伯与后堂的杜十娘听得清清楚楚,见高俅如此解释心中顿时一紧。
只听曹斌十分好奇得问道:“端王殿下也缺银子吗?”
高俅顿时噎了一下,我说话的重点是在说缺银子的事吗?
小伙子,你得罪了端王,难道不该惊骇惶恐一下吗?
“端王爷雅好古玩金石,名人字画,自然花费颇多......”
敷衍了一句,高俅立刻问道:
“难道小侯爷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曹斌随口问道:“不知高太尉打算要我怎么办?”
高俅也不想绕弯子了,直接了当道:
“我看小侯爷那瓦肆还有许多没有修建的项目,想必银钱短缺。”
“高某愿意出银三万两,帮助小侯爷建成瓦肆,小侯爷让出七成股权,送与端王爷赔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