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是对你,对咱们萧家的看重不假。”
“但我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放心不下你与公主,不妨我叫你将那处好生清理打扫,以示我萧家对比下之忠敬,你们二人继续住在萧府,我与老爷心中也能安心些。”
“母亲的好心小河心领了,小河本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小河也舍不得母亲与天启。”
飙戏嘛,邢夫人若敢说第二,那萧小河就要称第一,她拉住邢夫人的手,感慨道:“这么多年了,离开你们小河的确满心不舍。”
“方才回来路上,想的也的确是将陛下美意贡着,平日咱们一家人还住在一起,这样既能陪伴爹娘左右,还能照顾天启。”
邢夫人本没做说服萧小河的打算,一颗心早就死了大半,见萧小河如此说又有死灰复燃之架势,可惜萧小河没让它燃起来,还将这灰给扬了。
许凌饶有兴致地看着萧小河。
“可是方才天启对公主说的那般话,小河觉得极有道理,我已麻烦夫人许久,又怎能带着公主继续给夫人白添烦恼?”萧小河又拉住了萧天启的手,“我的好弟弟,你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萧天启和邢夫人都听出萧小河这是在拿他们消遣,萧天启气得鼻子都歪了,看那样子恨不得将萧小河活剥。
青燕又是没忍住轻笑了出来。
“公主的意见呢?”萧小河问向许凌,毕竟他们二人要一齐搬走,若是许凌哪根弦搭错了非要留在这,那又是一番麻烦功夫。
哪里有人愿意跟一家子住在一处,除非那人是个怪胎,可许凌偏偏不就是个怪胎吗?
邢夫人和萧天启又看向许凌,盼望着传闻中许凌的反骨能脱身而出,给萧小河打一个措手不及。
可惜他们二人预料中的场景并未发生,许凌嗯了一声后道:“都听将军的。”
青燕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似乎对这样的许凌很是陌生,但终究什么都没说,邢夫人与萧天启的肩膀都塌了半截。
萧小河对着许凌笑了笑。
看着琴瑟和鸣的许凌与萧小河,邢夫人心情顿时跌落了谷底,万万没想到如今她竟能被萧小河这般粗人拿捏住,简直是……
耻辱。
邢夫人略一思忖,一时也没什么好的法子,只得按捺住萧天启,强颜欢笑道:“小河大了,真是越发懂事儿了。罢了,我也不好全全插手你的事儿,可怎么说老爷还不知晓,这般大事还是等他回来再做定夺。”
萧小河作揖应下,心中轻松无比,他萧监林一百个不愿意今日这哑巴亏也只能生生咽下。
无关许凌,对于萧监林自作主张求皇帝给自己赐婚之事,萧小河还是颇为记仇的,迟早有一日也得让他尝尝这身不由己的感觉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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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能去求陛下赐他宅子,明日就能让陛下将他抽走,让他娶许凌,竟让他占了这么大个便宜。”萧监林听邢夫人道后不禁摇头冷笑道。
夜深露重,萧监林半卧在榻边,澄明的光亮落在他与邢夫人的面庞之上,灯影向下蔓延,依稀可见。
“老爷,无论如何,您可得为天启考虑!”邢夫人轻轻握住了萧监林的手,萧监林用力地回握住,“我定不会把萧家交给萧小河。”
萧监林这话说的出自肺腑,倒不是因为邢夫人,而是只有他知道,萧小河是个女人。
都怪他当时无子,又被王氏迷晕了眼一时糊涂,竟为自己埋下如此祸根,偏偏此事还不能捅出或让旁人知道,否则一个欺君之罪的帽子便扣下。
“不过老爷,小河后院人也不少,怎一个有动静的都没有,若天启先有出了孙辈,一直如此下去,为了咱们萧家的后代延绵……料天下人与陛下也挑不出理来。”
邢夫人的话只说了一半,萧监林明白了她的意思,瞬间坐了起来,他拍手长笑道:“小河啊小河,我竟忘了你这把柄!”
“夫人真是万般聪慧!”
邢夫人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但还是在一侧温柔笑道:“都是小聪明罢了,哪里比得了老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