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他人倒好，就知道使唤人，累都累死了。
就该从一开始啥都不管，然后回去带着娘亲就跑，让这些人自己闹腾去。
齐平安这儿正在心里发着牢骚，突然裤腿给人拽了拽，他看去，发现拽他裤腿的像是个乞丐模样的小男孩，眼神有些呆滞。
之所以说是像，是因为这个小男孩体型并不瘦弱，看样子至少应该是能吃上饱饭的，只是衣服十分脏乱，跟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而来，等在一旁的乞丐没和什么区别。
“你是来给我钱的吗？”小男孩问道。
“啊？”齐平安愣了一下：“我为何要给你钱？”
“哦，不是啊，这不对啊。”小男孩看样子也很疑惑，于是接着问：“那你是来给吃的吗？”
“??????”齐平安更加疑惑“什么？”
“哦，不是啊，这不对啊，那你是来要吃的吗？”
“我向谁要吃的？”
“哦，不是啊，这不对啊。” 小男孩抓了抓脑袋，似乎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人什么人都不是。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齐平安眯了眯眼，反过来问小男孩：“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这里做什么？对啊，我在这儿做什么
“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在这里是不对的。”小男孩在自言自语的时候，肚子叫了起来，于是他捂着肚子：“哦，我肚子饿，肚子饿是不对的。”
“你是在等什么？”齐平安皱眉。
“我在等对面的人拿饭出来，那是对的。”小男孩指着街对面的货局。
“九东家平时会让人拿吃的到这里是吗？”齐平安从戒指里取出一些干粮，分给周围乞丐的同时询问。
在得到乞丐点头肯定后，为了打消心中的疑念，齐平安最后问小男孩：“现在的衡天，就是你想要看到的衡天吗？”
齐平安问出这个问题后，小男孩一下子愣住了，呃，呃，呃了半天才又吐出话来。
“现在的衡天，是不对的，以前的衡天，是对的。
“我会成为现在这样，是不对的，我会出现在这里，也是不对的。”
“你就没想过你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子吗。
“你也没觉得你应该做些什么来改变吗？”齐平安抓了抓头发，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小男孩眼神中的呆滞似乎消散了一些，出现了短暂的清醒。
他茫然的看着四周聚集到此地的乞丐，又低头看了看和乞丐一模一样的自己，痛苦的捂着脑袋大声叫喊，随后双手放下，恢复如常，眼神重归呆滞，嘴里嘟囔：
“作些什么改变现状是对的，我会成现在这样子是不对的。”
齐平安无奈的摇了摇头，彻底失去耐心，一旁刚才接过他干粮的乞丐对他说：
“好心人，你不必多理会他，他是对面九东家的丈夫，早年给人算计，下药乱性偷偷生下来的，被当娘的抱着上门说要卖。
“原本丈夫是打算公了，九东家没同意，给了点钱就打发走了。
“谁知过了没几年就被扔在了路边。
“虽然是跟自己没关系的野种，但九东家到底心善，每月都会给些钱。
“后来发现给钱他也不会用，就改成每天施些饭。”
“你们不去学府旁听吗？”齐平安看了看小男孩，又看了看乞丐中比他年轻一些的少年，十分奇怪。
因为当时在和齐重山的交谈中，齐重山提到过他曾经有来衡天游学。
他记得当时齐重山说话时，表情十分复杂的看着城下一些年纪不大的孩子。
说衡天城里，无论学院还是学府，在老师讲课时，都不会禁止他人在外旁听，只要不发出声音或是打扰到别人。
如果能待到饭钟敲响，还能获得一碗白米饭作为奖励，这也是他如此确信，衡天在有着诸多传奇色彩的众城中，依旧是最为特殊的原因之一。
“那已经是从前嘞。”刚才为他解释的乞丐摇着头说，其他乞丐也跟着摇头。
“可否告知我学府怎么去？”齐平安觉得或许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原来好心人是来衡天求学的啊，哎，可惜了，只怕像你这样的人是进不去学府。”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齐平安不解。
“从那里出来的人，是不会靠近我们的。
“你要是想去，就从这条路直走到城中心，左拐，有个围墙很高，墙皮很白的院子，门前守着两位力士，一眼就看到了。”
“谢谢。”
齐平安点头道谢，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想什么。
就这样，他起身，准备离开这里换个位置等月，不打扰这些人接下来的用餐。
却发现不知道为何，才聚集而来等待吃食的乞丐就如同见了鬼一样迅速的跑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