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去爬取一些可靠的数据,然后明天中午之前做一份数据可视化的分析报告给你,然后我们可以共同研究一下?”
他很少有这么没把握的时候。
夏沂尔觉得这个建议挺可靠的,不过还是怎么想怎么奇怪。
“那,那需要我做什么吗?”夏沂尔目移,“把这么大数据量的工作全扔给你是不是不太好啊……”
贺楮摸了摸鼻尖,然后揉了一把自己发僵的五官:“你也可以发点儿问卷,咨询一下你身边的人。有什么主意也可以写上来,我们最后综合一下。”
夏沂尔比了个“二”的手势:“我们真的可以两天速成吗?要是被识破了怎么办啊。”
贺楮把夏构构抱在怀里,微微弓起脊背,模样看上去温顺又颓唐,语气幽幽,目露哀求:“夏同学,要是我们被识破了,我就要被抓去结婚了。你知道的,我已经到法定婚龄了。”
他这副潦倒可怜的模样真是谁看谁心软。
夏沂尔明知道这家伙在装模作样,指不定嘴里吐出来的不是什么真话。
可他这样可怜兮兮的,她情不自禁就心软,忍不住身体前倾,双手压在膝上,俯瞰着这可怜巴巴的一人一猫:“我们贺同学真的要被抓去结婚啊?”
“嗯。”他假惺惺地把脸埋进夏构构的背上,佯装特别悲伤。
夏沂尔被搞得有点想笑:“要不……”
某人挑起眼梢,露出一只眼睛,悄悄地打量。
夏沂尔成了主导者,抬起右手,食指和大拇指在脸颊两侧一支,挤出一个标准无比的微笑来:“要不我抢先一步把你打包送去联姻吧?”
贺楮闭了闭眼睛。
夏沂尔蓦地大笑,笑得前俯后仰,把刚才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笑得统统跑掉了。
虽然只是短暂的。
贺小狗原地自闭。
夏沂尔心中一动,仿佛有风拂过,等她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动作。
她弯下身子,隔着夏构构,轻轻地搂了搂他的脖颈。
柔软的唇在柔软的发丝上短暂地停驻一秒,不过他不会知道。
她松开手时,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好意思。
敛眸之前瞥了一眼贺某人。
他的耳廓已经全红了,冷白的颈项上快速地洇开一片红意,速度令夏沂尔叹为观止。
“或许,我们刚才,也可以列成一项活动?”夏沂尔歪了歪头,觉得自己心思特别坏。
“什么活动啊。”贺楮的声音有点闷和哑,闭了闭眼睛,没看她。
“贺老板,你大概不知道……”夏沂尔仿着贺楮以前的样子,慢慢悠悠地道,“你刚才的那一系列活动,叫做撒娇。”
贺楮整个人僵得跟雕塑似的,夏构构黏黏腻腻地喊了一声,像是对夏沂尔表示赞同。
贺楮不轻不重地捏着夏构构的爪子小声嘀咕:“你不是绝育了吗,怎么叫得还跟发情似的……”
他始终没抬眼跟夏沂尔对视,周身气势是强行立起来的无所谓和吊儿郎当:“那你的行为叫什么?”
夏沂尔突然间就get到了欺负人的趣味,抱着胳膊想了想,脑门上亮起一排小灯泡:“我这叫,惯着你啊。”
“……”贺楮从口袋里抽出张崭新的口罩,不声不响地戴上,随后空出一只手,突然伸过去握住了她软软热热的手腕。
他低头,长长的眼睫眨了眨,颤动的频率仿佛翩跹的蝴蝶,把她的手拉近。
——隔着口罩,轻轻地,慢慢地吻了吻。
不成型的吻,只存在一秒的吻,却在两人的脑海里各自下了一场烟花雨。
夏沂尔足足反应了十几秒,才卡巴卡巴地转动着脖子,把自己的手慢吞吞地收回来,动作指导参考零件生锈的机器人。
贺楮高挺的鼻骨撑着口罩,他握着夏沂尔手的那只手不知所措地在半空停留好久,才缓慢屈起,尴尬地抵在自己的鼻骨。
一个毫无设防,一个鬼迷心窍。
“那这算是什么啊贺老板。”夏沂尔提问的时候,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居然可以这么甜腻,腻得发指,她自己听了都掉一身鸡皮疙瘩的那种。
贺楮的手指仿佛不经意地蹭过自己的唇,回答的时候又低又慢:“……这是之后舞会上的吻手礼。”
夏沂尔眨了眨眼:“那你吻过别人吗。”
贺楮嗓音很哑,抬手一下一下地摁过自己的喉结,这才把那股子钻到喉咙、滑入心底的痒意慢慢扫干净。
笑意细碎地在他狭长的眼尾泛开。
他说:“吻过。”
气温仿佛低了一点,夏沂尔不由自主地双手交叉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两条手臂,总觉得凉得厉害,连带着她心底都漫开了冷。
“吻过的第一个手背,是我妈姜焉女士的。”他坏心眼儿地大停顿,“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