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想过,能考上这个学校,你的成绩已经是全省前3%,要培养出一个所谓‘庸常’的你,已经相当,相当不容易。你已经比大部分人在成绩与学校方面优异。”贺楮素来懒散的音调拔直了,听起来居然颇为冷峻。
“你也知道不是么,成绩不代表所有。”夏沂尔的眼底慢慢蓄水,眼泪构筑起玻璃壁罩,容纳了一片霓虹灯光,“我不要向下俯瞰,向下的对比太傲慢,我只想往上挣扎。”
贺楮清晰地看见那水泽是如何顺着眼角涔涔潸潸地淌下的。
他的唇线绷直了,冷白的眼皮被光束照射得很冷淡,任谁都能看出他心情不好,只是并不知道这原因。
“既不正视自己的努力与成功,又不正视培养自己的能力,这是你对自己的傲慢。”他这样说,“夏沂尔,你再好好想想,你并没有你自己以为得那么不堪和平庸。”
他重新把那堆鸡零狗碎搬起来,右手探出来,颀长的中指和无名指还勾着装蛋糕的塑料袋:“给你的礼物,夏沂尔。”
她怔怔地摊平了掌心,他把蛋糕盒稳稳当当地放在她的手心,力度很轻,相当温柔。
“我一直想邀请你来与我合作。”贺楮定定地望着她,“七天为界限。如果不希望和我有所交集,那就拒绝我。想清楚了,如果好奇,就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