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一下子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眼泪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刚才的强硬都是她努力装出来的,这个时候精神松懈,浑身都失去了力气。
午休的广播响起了。
丁秋楠连饭盒都没带,她习惯了有问题找李海军。
“秋楠,你怎么了,眼睛都哭肿了,出什么事了?”
李海军想要站起来,他忘记了自己的脚已经肿了。
“嘶······”
“好疼。”
李海军跌坐在椅子上。
丁秋楠抹了抹眼睛:“别逞能,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来到李海军的身前,丁秋楠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了。
她不管不顾的扑在李海军的怀里,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
“呜呜呜·······”
嚎啕大哭,似乎要把自己的委屈,顺着眼泪流出去。
李海军看着时态的丁秋楠,就知道肯定是遇到难事了。
“秋楠,别哭了,你这么哭容易伤了身子。”
他轻抚丁秋楠的后背:“来,跟我说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泪眼朦胧的丁秋楠,仰头,看着他。
“李海军,你会保护我吧?”
“会···会的。”
看着丁秋楠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李海军是真的说不出狠心拒绝的话来。
丁秋楠动情的偷袭了他的嘴。
过后,嘴唇上还拉着丝线。
“情绪稳定了?”
李海军推开丁秋楠:“坐下来,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杜副厂长·······”
李海军听完,怒火中烧,恨不能立刻手撕了这个人渣。
只是脚疼再一次提醒他,连路都走不稳还是消停的坐着吧。
俩人躲在办公室,此时外面李父听了半天墙根,最后摇着头,叹息着走了。
他是来给李海军送午饭的,但此情此景,自己儿子怕是没心思吃饭了。
李父觉得心累,自己已经多次提醒过了,不能脚踏两条船,可是根本就不听啊。
李海军这边,丁秋楠按着他:“你别冲动。”
“你现在这个样子,即使打架都打不过人家。”
“再说了,他是副厂长,我们现在又没证据。”
李海军暴躁的拍着桌子:“我冲动?”
“我现在是打不过他,等我脚好的,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王八蛋,狗犊子。”
“他竟然猥亵你,摸你手不说,还抱你,看我不剁了他的狗爪子。”
丁秋楠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模样,扑哧的笑出声来。
“你是不是吃醋了?”
李海军无语,真想掰开她小脑袋瓜,看看里面都装些什么,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说笑。
不过,丁秋楠的疑问,他没法回答。
扪心自门,我知道自己吃醋了,可他绝不会承认,自己不能吃醋,也没权利吃醋。
“这事你放心,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丁秋楠知道他故意转换话题,也不逼他。
“我没什么,只要他以后不来骚扰我就行了,倒是你,别去找他麻烦了,他这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饼,到时候再连累你。”
李抗战咧嘴:“你是想忍气吞声,把这事当没发生过?”
丁秋楠嘀咕道:“还不是怕你出事。”
李抗战:“我即便当不成干部,也是工人,他能拿我如何?”
“他想阴我,也得问问机修厂从上到下答不答应。”
李海军有底气说这话,有了他机修厂才能节省食堂开支,还能偶尔开开荤,厂领导想换点口味,他也能弄来野味。
就算厂领导迫于压力放弃他了,可厂里的工人呢?
有了李海军他们才能隔三查五的开顿荤,没有了你试试,工人们会不会反对。
更何况,他有厨艺,并且名声已经传出去了,离了机修厂,还会有更好的单位等着他。
中午,丁秋楠是在他这里吃的午饭,午休的。
下午,丁秋楠回了医务室,李海军一直琢磨着怎么修理杜副厂长这个伪君子。
搞一次就要把他搞臭了,大蛇打七寸,不能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但给杜副厂长套麻袋,出口恶气也是有必要的。
这是需要帮手,南易跟刘明敢就是现成的,不过今天不适合说这件事,要等他的脚好了。
天欲其灭亡上,必让其疯狂。
打了杜副厂长闷棍,就算他再老谋深算,也会失去理智。
只有他失去理智,才会有对付他的机会。
下午,刘明敢来找他请假。
“李股长,我明天跟冯春柳要请一天假。”
李抗战看着他:“一起请假?”
刘明敢点头:“我们打算明天去登记。”
“恭喜,恭喜,终于修成正果了。”
“介绍信开了吗?”
刘明敢:“没有,跟您请完假,我就准备去开介绍信。”
李海军摆手:“去开介绍信吧,明天休息一天,不过最近厂里忙,婚假是不能给你们批了。”
“我们家春柳说了,不要婚假,她要为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