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情绪很快被惊吓占据,许稚欢抹去脸上的泪,不敢出声。
约莫过了一阵,许稚欢探出头,想打探一下情况。
“你倒是惺惺作态。”声音冷不丁的响起,许稚欢吓得惊呼一声。
男生倒是淡定,冷哼似的笑了一声,“放心,是人。”
“谁?”许稚欢探索的走出角落,视野盲区一点点的缩小,蓝白色的校服出现在眼中,男生背靠护栏,盘腿坐在高她一截的地方,许青青抬眸,向高处注视这个男生,
一双瑞凤眼望向远处,鼻子直挺过渡自然,五官舒服的恰到好处,微风将一些发丝吹起,两指之间夹着一支尚未燃尽的烟。
见女孩探出头来,江南烛将烟按灭在水泥台上,以上位者的姿态俯看着许稚欢,两人的眼神在天台这块静谧的角落碰撞。
“伤害别人的罪孽靠泪就能流走了吗?”男生近乎冷漠的声音乍的响起,带着被烟染过的成熟,“别哭了,你一辈子都赎不清。”
许稚欢愣在原地。
说罢,江南烛跳下台子,抓起一旁的校服搭在肩上,神色似有不耐,
“闪开。”
许稚欢呆愣的替他让出路,男生未施舍半个多余的目光,挟裹着一阵干净的皂角香,与她擦身而过。
一颗种子悄悄的种进心里,
似有裂痕。
下课到了晚饭时间,天色朦朦胧胧,许稚欢胃口不好,就趴在桌上放空。
“不用带点什么吧稚欢,”陈佳乐伸了懒腰,拍了拍许稚欢的肩。
“不用,”许稚欢将脸扭向陈佳乐,“我都习惯不吃晚饭了。”
“那好吧。”说完,陈佳乐就和秦雨苗一起走出了教室。
教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除了不吃晚饭做卷子的同学,没有了别的声音。
这种安静有时候也会有点压抑,许稚欢拿起书,看不进去一个字,便索性走了出去,
“时舒,好像是在十一班。”因为还没有考试分班,渝川一中并过来后,班号就排在了十三中高二年级最后一个班后,许稚欢心里想着,悄悄看她一眼就好。
四楼,五楼…每上一层,许稚欢的心脏就漏一拍,电梯在六楼停下。
楼道里,是些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在寒暄,路过的教室不是在做卷子就是在讲题,许稚欢踏入了渝川一中的领地。
走着走着,一张光荣榜映入眼帘,“状元,时舒,674;榜眼…”照片里的少年面无情绪,冷漠而疏离,一张脸越来越清晰,
是他。
江南烛,668。
许稚欢抬眸,
“渝外十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