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边突然出现的亮点,夏天生用力晃了晃脑袋,想要努力看清楚是什么东西。
只是喝的酒太多,被风一吹,眼皮沉的根本抬不起来。
顷刻间,亮点就到了眼前。
这次他终于有机会看清楚了。
小孩手臂粗细,圆滚滚的金属棒,像个超大号的子弹。
一瞬间,夏天生感觉手脚冰凉,浑身上下的血液好像被冻住了一样,酒也瞬间清醒了,尿液顺着裤子直流。
恐惧瞬间占满大脑。
能当上白家精锐一团的团长,夏天生自然不是什么蠢货。
他自然认得这超大号的子弹是什么东西。
这根本不是什么金属棒,而是榴弹。
而眼前这一发,杀伤半径足有十几米。
在夏天生惊恐的眼神中,榴弹撞到后面的墙壁轰然爆炸。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的瞬间,夏天生感觉自己的耳朵聋了,七窍流血,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就被撕成碎片。
夏天生出去后,李福寿心中的不安越发严重,就在他忍不住起身想要查看的时候,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快聋了,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夏天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爆开,就像西瓜被巨锤砸中了一样爆开。
直到温热的血混合着夏天生的身体碎片喷到脸上,李福寿才反应过来。
敌袭!
这是李福寿心中的第一个想法。
同时心中充满了恐惧,那夸张的破坏力,还有惊天动地的巨大响声,显然不是子弹能做到的。
能做到的,只有炮弹。
可是,同盟军不是没有这么远射程的火炮吗?
同盟军中有他们安插的卧底,自然知道同盟军的所有武器装备情况,同盟军的火炮还是缴获他们的,那些都是老掉牙的火炮,根本打不了这么远。
再者说,这几天双方已经交手了好几次,同盟军如果有这样的好东西,没道理一直藏着掖着,现在才拿出来啊!
难道是同盟军打上来了?
也不对劲,四个巡逻队,两百人,都是荷枪实弹,如果发现敌人第一时间会开枪射击的。
可是刚才除了这一发炮弹,他并没有听到任何枪声。
一瞬间,无数念头涌入脑海。
李福寿用力吼了一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
不论如何,敌人已经打到了家门,现在要做的是如何迎敌。
只是脑中刚冒出来这个想法。
剧烈的爆炸声接连响起,
轰轰轰!
这一刻,犹如天罚降世,地动山摇,屋顶被掀飞,砖头瓦块乱飞,屋内好像被龙卷风席卷过一样,狼藉不堪。
李福寿只来及用捂住耳朵,其它什么也做不了,地动山摇,他连站都站不稳,滚烫的火锅汤汁撒了一身,烫红了皮肤,他都无暇顾及。
炮弹洗礼,还是饱和式的炮弹洗礼。
该死的,同盟军哪里的这些火炮?
李福寿已经心胆俱裂,提不起一丝斗志。
一轮火炮齐射已经摧毁了他所有斗志。
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祈求老天爷保佑自己。
至于手下那些兵,现在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哪里有功夫关心别人。
几轮齐射,打光手中的榴弹,彭山放下榴弹发射器,举起步枪,大声嘶吼。
“兄弟们,跟我冲!”
喊完后一马当先向上爬去。
第一轮齐射的时候,还能听到民团的惨叫声,后来声音越来越弱。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现在上面是什么情况?
他们在下面,根本看不到上面的情况,榴弹的射击角度,都是林风帮他们调整的。
所以上面据点的真实情况,敌人死伤了多少人,摧毁了多少建筑,根本无从得知。
但现在除了选择相信林风,他们也没有其它办法。
好在这几天的行动中,林风从没有失手过一次,表现的十分靠谱,这也是他们愿意听从林风指挥的重要原因。
还有时不时响起的狙击榴发射的声音,证明林风没有临阵逃脱,一直和他们处于同一阵线。
稳了稳心神,不再去想这些东西,彭山奋力的朝上爬去。
“冲,杀光这帮兔崽子!”
“冲啊!”
嘶吼声不断响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他们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然后跟在彭山后面,努力朝上面爬去。
虽然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但那是万不得已的情况,如果有可能,谁愿意送死?
快点,
再快点!
所有人忍不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