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这里有一个!”
一个民兵找到了正在小镇医务室打点滴的季军,兴奋的朝副官喊道。
副官一脸蛋疼的走过去,老子抓人只是装装样子,你特么还当真了?
看到民兵,季军先是一慌,随即想起林风的交代,只能强装镇定,观察对方的举动。
“是不是从金河园区跑出来的?”
副官开口问道。
“是!”
季军沉默片刻后答道。
空气一瞬间似乎凝固住了。
季军快速抬头瞥了面前的中年男子,没有喜悦,似乎有点恼怒。
不应该啊,抓到逃跑的猪仔不应该是兴高采烈吗?
毕竟抓回去的猪仔再卖给园区也是要收钱的,怎么看对方的表情,似乎有点不高兴。
副官一口老血差点上不来,硬生生给憋住了。
你丫不会再多说一个‘不’字吗?
你只要说不是,我今天就把你当个屁放了。
现在倒好,这么多人看着,我要是不把你带回去,将军会扒了我的皮。
“带回去!”
副官挥了挥手,几个民兵一拥而上。
“等等!”
一旁的医生是个铁憨憨,伸手拦住了几个民兵。
“把人带走可以,先让他把这瓶吊水打完。”
季军以手抚额,大哥,人家是民兵,这里的土皇帝,会听你的?
虽然我很感动,但没卵用,
他已经预料到医生被揍的满地找牙了。
只是,
“时间还早,那就等等!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
开口的是被称为副官的那个中年男子。
季军感觉脑子不够用了,在他印象中民兵跟土匪没什么两样。
啥时候民兵变得这么好说话了,难道给自己看病的医生是某个隐藏大佬?
只是对方一脸后怕的样子显然是意识到他刚才莽撞了。
也就是说医生并不是隐藏大佬,而只是个憨憨。
难道是民兵转性了?
季军想不明白,只能抬头盯着输液管里的药液怀疑人生。
然后他就发现那个副官赶走了其他民兵,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就在他以为对方要私下问他问题的时候,对方却只是一直坐着。
医务室诡异的安静,
医生狐疑的目光在副官和季军身上瞄来瞄去,暗自揣测两人的关系。
季军感觉屁股底下好像装了钢针,让他坐立不安。
副官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难道骂对方不该如实回答吗?
三人就像木头一样杵在原地,直到吊瓶中的药水流完。
“那个,我能不能先上个厕所,憋的难受!”
季军小声问道,刚挂了两瓶点滴,属实憋的难受。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样做,但这不是他放肆的理由,他的小命还捏在别人手里。
“去吧!我在门外等你!”
副官摆摆手,然后走出门。
相当的好说话。
季军直接懵了,但也没有多想,放水重要。
季军解开皮带,一边放水,一边思索要不要跑路,厕所在医务室后面,用石头垒的围墙不过一米高,轻轻一跨就能出去,不远处就是山林,跑快点,不过一两分钟。
不过想想还是放弃了。
其一就是林风说过,不管被民兵或者当地居民抓住,不要反抗,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就行。
其二就是副官的态度,他亲眼见过民兵抓人的场面,抓住逃跑的猪仔二话不说,一顿毒打是免不了的,像今天这般好说话的却是从来没见过,其实他心中隐约能猜到,但没办法证实。
看到季军从前门出来,副官已经不想说话了。
大哥,
让你上厕所你就真的上厕所啊,
难道心里就没有别的想法吗?
你要跑我是绝对不会拦你的。
副官心虚的朝四周看了一眼,生怕哪里蹦出来个人把他一枪崩了。
上午他就跟在波仔身边,波仔检查现场的时候他也看到了,以对方的表现出的能耐,想杀他简直轻而易举。
要不是波仔要求,他也会躲在大本营不出来。
“山路不好走,病号坐副驾驶,我来开车,你坐后面去。”
副官大声命令道,他只希望用这种方式向藏在暗中的敌人表明自己没有恶意。
直到皮卡发动,副官才松了一口气,就刚刚短短的几秒钟,他感觉衣服湿透了。
不远处的山坡上,两人手持望远镜静静的看着。
“怎么办?有人被抓了,这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