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谈会当日
山海微微打了个哈欠
“没休息好吗？”雾枝瞥了她一眼。
“不是。”山海道
不是没休息好，是压根没睡……
自从昨夜得知命簿后，山海一直悬着一颗心，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如果“山海”只是个凡人，身陨后，在一段时日后命簿应会自行销毁，以免有人私自篡改命簿内容，但是司命殿和索魂司都会誊抄一遍保留记录。
照理说已经消亡了几百年的命簿却在这时出现了，这意味着什么……
寒江梧说得没错，有人盯上了她并且在向她挑衅。
但是，还有一点……“山海”真的是凡人吗？
如果不是，仙，妖的命格只能通过窥探天机得知，凡人山海为什么会有命簿，自己亲眼目睹了她死在那场风雪里。
如果是，一个已死之人的命簿怎么会保存至今，而两所都无任何记载。
这一桩桩一件件太过诡谲，甚至山海开始自我怀疑——“山海”真的是自己跳下城墙的吗？自己被流放，被迫削减神力的时机真的有这么巧合吗？
“姐姐，你脸色看起来很糟。”
山海回过神，看向秦染
对，还有这个孩子，和山海的灵魂如此相像，冥冥之中莫非也有联系?
一想到这里，山海想到一件事情——“山海”的面相多多少少和自己有些相像。
一股寒意漫了上来。
“姐姐，你没事吧。”秦染攥住山海的袖子。
山海摇了摇头，回握住他“没事，起太早了，没缓过来。”
秦染正待说些什么。
“诸位！”雾枝不知何时走了上去。“开始吧。”
山海点点头走了上去。
起初，诸位仙家只是讲了些有的没的，有谈经论道的，也有炫耀自己刚刚炼出来的法器的，直到山海淡淡一开口：
“诸位知道白面鬼吗？”
座谈会霎时鸦雀无声。
山海从前在凡间游历，一概不参加神仙们的宴席，更别说座谈会了，她听着就犯困。可如今，这位大神仙百无聊赖地坐在上位，双眼淡淡地扫了一圈。
座谈会开始了有将近一个时辰了，起初这位大人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白面鬼？”有些神仙听到这个名字，不禁打了个寒碜。这位大人怎么一开口就来了个大的。
“三尺大人说的可是，上古女妖词素炼出来的魔物？”
“嗯。”山海应是“小神在凡间游历的时候，碰到了。”
在座的各位皆是瞪大了眼睛。
白面鬼的身子有数双手，通体发白，没有脸。
“这妖怪不是早在神女宋诺时代就……死绝了吗？”
“谁知道呢。”山海突然不屑一笑。“可能有人喜欢偷偷收藏这种渗人的东西吧。”
……
“不过也可能是我看花了，年纪大了，说不定只是长得像罢了。”
座谈会的氛围被山海搅得像是一滩死水……
“哈哈，是啊，怎么会呢……”
这时候有个小仙官说了一句别的
这话题似乎又被一笔带过了。
表面和和气气的一众仙君鬼使，内心早已是万马奔腾，开始互相猜忌了
山海就是要这个效果，等有人露出马脚。
雾枝偷偷一瞥，只见山海像个没事人，玩着手镯。
“说起来，玄鸣大人这次可是立了大功。用自己的真身抵挡住了万千流石，凡间才免受生灵涂炭之苦。”
“小仙突然想起来……玄鸣大人是不是还为他人点过睛？这点了睛后的玄鸣大人竟还有如此神力……”
山海听到这里微微抬眼“是谁啊？”
山海问的是雾枝。
雾枝想了想，对山海说“是黄应星的胞弟。”
“黄应星？”山海愣是想了半天“好耳熟”
“四星柱……”
“哦哦，想起来了。额……不是我不记得，因为我隐约记得他原本不叫这个名。”
“你就是没记住，找什么借口。”雾枝嘲道。
山海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小染。”
坐在底下的秦染微微一惊，抬头看山海在向他招手
“姐姐？你找我？”
“过来坐，陪我聊聊天，这座谈会当真是无聊。”
“……”
底下的众人还在唇枪舌战，有一小部分的人注意到秦染坐到了上位。
“三尺大人，这就是那不知天高地厚想要行刺的凡人吗？”
这小仙实在是不太会说话，雾枝替他抓了一把汗。
看来这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