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回过神来,眼神坚定。
“本宫都记得,只要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本宫什么也不怕!”
李玄阳盯紧了宸妃的眸子,“哪怕是失去你自己的性命?”
宸妃毫不犹豫的开口,“就算是失去我的性命,我也要我的孩子!”
李玄阳又盯着宸妃看了片刻,随后叹息一声!
“你可知道,在这深宫之中,若是没有母妃的庇护,孩子,是长不大的!”
宸妃随即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我和小月儿早就有过承诺,她会照顾我的孩子!”
李玄阳谪仙般的脸瞬间恼怒了起来,“你凭什么让我家月儿给你看孩子?她自己一儿一女都看护不过来!”
宸妃轻轻笑出声,活像一只狐狸精。
“那不是还有师兄你么?”
李玄阳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一天天的,真当他是欠了她们的?
“太后和皇后,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真的以为你能平安诞下这个孩子?”
李玄阳的话,说到了宸妃的痛处,她苦涩地一笑,“只要皇上想保住这个孩子,那我一定能成功的带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可与轻舟说好了?”
宸妃抿住了嘴巴不吭声,随后在李玄阳严厉的目光下开口,“哥哥不会同意的!”
李玄阳无奈看向宸妃,“你安心养着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微臣!”
宸妃听到这话,立即又高兴了起来,神情甚至有些激动的看着李玄阳。
李玄阳脸上难得有些暖意,“宸妃娘娘,微臣先行告退~”
宸妃笑得甜美,“灵芝,快替本宫送送李大人!”
灵芝心中也是激动万分,有了李大人这句话,她家娘娘的小命,算是保下了!
————
沈重山跟着任康乐来到了看押金枝的地牢。
整个地牢又阴又冷,仅仅只有墙壁上的烛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空气很不好,夹杂着血和排泄物的味道。
沈重山紧紧皱着眉头,脸上带着嫌弃之色看着遍体鳞伤的金枝,很是不解,这是他亲自给妹妹挑的人,怎么会叛变?
“抬头!”
金枝听见熟悉的声音,奋力地睁开自己流着血水的眼睛,待看清来人,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将军~”
声音嘶哑,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本将军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你想好了在说话!”
金枝用尽自己浑身的力气开口。
“皇后抓了清风!抓了清风!”
“娘娘是被冤枉的,是奴婢作了伪证!”
沈重山脸色极其难看,他就知道,是皇后那个阴毒的女人在搞事情,敢动他沈家的人,那便看看到底谁的刀更快!
他甩了一个眼刀给任康乐,“宸妃是被冤枉的!”
“来人,去请李太医,这个奴婢还不能死!”
任康乐跟在沈重山身边,听着金枝的话,心中为皇后点了一根蜡的同时又为自家皇上担忧。
“是!老奴一定如实告知皇上,只是这事情,不能仅凭这奴婢的一面之词!”
看着沈重山又要变脸,任康乐陪着笑脸开口,“之前这丫头作伪证,诬告娘娘,皇上也不过是禁足,并没有定娘娘的罪!”
“如今这丫头反口,咱们得拿出证据才行!”
沈重山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人,你给本将军看好了,证据很快就会有的!”
任康乐忙点头答应着,心中却想着:
这赵京城,要变天了!
建安侯府
老侯爷颜知临看着手里拿到的密信,眼中凶光乍现,让人望而生畏。
他脚下跪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
“老侯爷,万民请愿书被宁府的人抢走了!”
颜知临气愤地将手边上的砚台砸向跪在地上的男子,“一群废物,本侯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说过多少遍,南边来的东西,就是一只苍蝇,你们也的拦下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如今,这般样子,你们要本侯如何向皇上交代?”
夜行衣男子跪在地上,头上顶着一个鲜血淋漓的口子,滴滴答答地流着鲜血,他纹丝不动地继续跪在地上。
“偏偏就送进了宁无言的府上!真是可恶!”
“又是宁无言,这个混蛋,到底要坏老夫多少好事?”
老侯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暗卫,眼神幽怨,将身后摆在青铜架子上的白吟剑拿了起来。
侯府不留废物,既然是废物,那就给后院里的树做养料吧!
跪在地上的暗卫身体开始颤抖,随后像认命了一般闭上了眼睛。
只听,“哐当”一声!
暗卫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