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破风箱。
大家马上反应过来了，你推我挤站了过去。
女教官姓唐，她事无巨细给初来乍到的她们说了每一条规矩，所有东西都要按规定摆放，垃圾桶里的垃圾每天倒两次，由班长来拟定值日名单。
接着唐教官问到“你们班班长是谁?”
吴小雨在人群里举起了手，唐教官指着她“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今晚之前就把名单拟好。”
吴小雨看着面前的教官连连点。
随后唐教官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告诉她们作息时间。
教官走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忙不迭收拾带来的东西，一边吐槽教官凶，一边把行李归置整齐。
半个小时以后，她们听到楼下哨声，走廊里脚步不断，有人嚷嚷着要集合了。
沈念楚放下自己收拾得差不多的行李，跟着人群一起来到楼下。
这次集合是为了领取军训服，男女分两队，自己报尺码拿衣服。
沈念楚走到女生队伍末，抬眼就看到许恩齐两手插兜神色懒懒的走过来，也在男生队伍末，两人在并排的位置。
队伍一点点移动，坐在衣服堆旁边的教官问沈念楚前面那人穿什么码的衣服。
那个女生涨红了脸，沈念楚看到她瞟了一眼许恩齐，说“M码”
教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确定？”明显不信的语调使周围爆发出来笑声。
那个女生脸涨得更红了，像一只煮熟的虾。
这才开学没多久，但是沈念楚记得她，因为她很喜欢来他们后排接水，他们班饮水机放在班级后方的位置，就在沈念楚座位后方不远的地方。
如果这个女生只是接水，沈念楚可能也不会对她有印象，但是她每次来眼神都会瞟向许恩齐，只要许恩齐的头稍微有一点点转过的趋势她立马就会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少女情怀总是春。
她确实身材比较肥胖，M码不可能穿得下。
何心心在周围揶揄的目光中抿紧唇，脖子渗出源源不断的汗水，马尾松松垮垮掉下来的头发就黏在上面。
女生队伍停滞不前，场面僵持不下，而男生队伍里，已经轮到许恩齐，他在和何心心并排的位置了。
许恩齐没有分给这边一丝眼神。
周遭一切好像都与他无关，看不到周围的嘲笑与何心心的窘迫，报着尺码拿完衣服就转身了。
何心心的头低得更下了。
沈念楚上前了一步，问到“教官，请问万一衣服不合适的话不合适还能换吗?”
发放衣服的教官愣了一下，“可以的。”
“那这位同学如果穿着不合适的话也能换嘛。”
那位女教官意识到了什么，撇了一下嘴，递给了何心心M码的军训服。
何心心对着沈念楚投来感激的眼神，沈念楚对着她温柔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