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无遗漏的孔辉
临近子时。
生性谨慎的大海,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选择告诉同伴实情,而是选择了让他们在隔壁的街道等自己,以烟火为号!
大海什么都不说,同伴自然迷糊了?可大海地位在哪里摆着呢,也不好说多,只能听命从事。
绕进院子后,大海的心跳就开始加速,他不怕没抓
到人,他是怕抓到人。
因为一旦看见孔辉还有胡平平坐在一起,那么就不需要任何解释了,阿福和大鹰遇袭的事,就成了铁打的事实,肯定是要扣在小北头上的。
除此之外,大海对胡平平也很惋惜,两人虽然关系不是特别好,可也是患难与共过的兄弟。
多年风风雨雨,都一起扛过来了,现在让大海痛下杀手,他还真有些不忍心。
而就在大海小心翼翼的往院子内走的时候,左右两
侧突然冲出人影,动作奇快,唯首的就是那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栗子。
“去你娘的,你们还敢回来!”说着,大海就奔着怀中的烟火抓去。
可惜他动作还是太慢了,远不及早有准备的栗子等人。
没几下,大海就被打倒在地,手法很是利索,一看就是蹲了好半天的。
子时,院内!
“你不是一直害怕陆南查你吗?现在我给你找了个替死鬼,你可以踏实的给我做事了!”孔辉纸扇轻摇,扭头看向胡平平。
声音落地,胡平平茫然的冲着院内看去,单凭一个身影,他就认出了大海。
两人都是在赌坊忙活,互相之间是非常熟悉的。
“大海……”胡平平瞳孔放大,惊叹一声!
随之,大海被压在了院中,因为光线的问题,屋内可以看到屋外,但是屋外的大海却怎么也看不清屋内
的人都是谁!
孔辉活动了下肩膀,没有理会胡平平,跨不出门。
大海跪在地上,脸上有几处血迹,孔辉笔直的站在他面前,意气风发,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知道是你干的!”大海呲牙一笑,很是无所谓!
“知道就好!还有什么遗言吗?”
“我说想跟你娘睡一觉,你能满足我吗?”
孔辉面漏恨意,一脚踹在大海的头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狂,你是输在我手上吗?是谁调你来的你
不清楚吗?”
大海闻声一愣,接着扭头冲着屋内喊道:“我们做了五年兄弟,出来见一面吧,平平……”
片刻后,胡平平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他不敢直视大海的眼睛,他很愧疚,他想救走大海,可却有些无力!!!
“來之前,我一直觉得你可能是南哥或者北哥暗中安排的,因为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这么做,我脚上有伤,走路一瘸一拐的了,那时候你问我疼不疼,我说
看见你,就不疼了,你又问我,心里能不能过得去,我说,有啥过不去的,就是瘫了不也有你们养着我么,你跟我说,以后我吃啥,你吃啥,我真沒想过,咱们自己能跟自己掐起來,每年的分红,北哥给多少,我拿多少,从來沒数过,因为我知道,他不会亏待我,因为我觉得,他给我的钱,肯定能够我花,平平,五年前,我交下了你,五年后,你要杀了我,我无话可说。
这一声声雷霆重击,让胡平平泪眼瞬间模糊,脑中
浮现出曾经的峥嵘岁月。
时光荏苒,他们都老了,都过了而立之年了,也都富了,但却变得更复杂了,索要的更多了,更不容易满足了。
“大海,这不公平,为什么阿福一个下人可以一跃成龙?为什么童飞一个跑腿的可以跟我们平起平坐?南哥做事不公啊,我只是想争取我应该得到的,还有北哥以及你们应该得到的,我从来没有想过造反,是南哥一直在私下查我,我知道家法,我害怕啊………
”
大海呵呵一笑,接着又扭头看向孔辉:“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好啊,今天是对账的日子,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假账,矛头肯直逼我,然后我又一消失,那我就是内鬼了,这样平平就干净了,对吗?”
“你有点道行!”
大海又是无所谓的一笑,根本不把眼前的刀斧弓弩当一回事。
“平平,我死了,你就干净了,什么事都可以往我
身上推,哥们我就求你一件事,离这帮孙子远一点,南哥早晚会杀光他们。”
“來。”孔辉冲着远处的栗子勾了勾手。
栗子走过來,孔辉抓过他的弓弩,递到了胡平平面前,开口说道:“你动手。”
“跟我沒关系。”胡平平缓过神來,毫不犹豫的推开了弓弩。
“啪。”
孔辉突然掏出匕首,直接顶在了胡平平的脖子上,
扭头直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