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你得罪不起
苏珊自幼的时候也是在军营内生活过的,所以此刻并没有像寻常女子那般的大喊大叫,反而很淡定。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死人见的太多了。
“这是我的朋友,受伤了,我在给他疗伤,你不要声张,也不要告诉阿爹,听见没有?”
陆南用命令性的口吻冲着苏珊嘱咐了一句。
后者乖巧的点了点头:“知道了相公,那我叫些下人进来帮忙?或者去医馆请个大夫?”
“咱家就是开医馆,你还请哪门子大夫,你蠢不蠢啊,不要打扰我。”
陆南厉声又训斥了一句。
这一问一答让陈良有些不解,要知道赘婿的身份都是很低微的,特别是在这种深宅大院内。
可陆南的语气却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这让陈良有些怀疑陆南的真实身份了。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左右,陈良的伤口算是缝合好了
,陆南给陈良上了药后,便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因为陈良已经睡着了。
只要明天能醒过赖,那性命就无忧了,若是醒不过来,那谁也没办法,此刻只能听天由命了。
站在门前,外面依旧哗哗下这大雨,陆南和苏珊四目相对,一时有些尴尬。
到是苏珊落落大方的先开口了。
“天色已外,相公我们歇息吧!”
陆南最怕的就是这一句,他是真不知道怎么面对苏珊的好。
“哦,对了,阿福应该是被官差或者东厂的人给抓了,我要去救他,你先歇息吧!”
苏珊一愣,面色凝重的反问道:“阿福怎么会被东厂和官差的人抓?”
“这…”陆南本是想撒个谎的,可一想到终归还是要靠苏家的名头去救人了,撒谎也没用,到时候被识破了反而会更尴尬,便开口解释了起来:“今晚我不是带着医馆招来的郎中们去常笑楼吃饭吗,哪里发生
了命案,有个凶徒在常笑楼内大开杀戒,死了好多人,后来官差就来了,我和阿福是分头走的,阿福替我引开了那些官差。”
“人不是你杀的,官差为什么抓你?”苏珊眉头一皱,指了指屋内轻声回道:“官差要抓的人就是他吧?”
陆南沉思半晌,重重的点了点头,心想苏珊和自己也是结发夫妻,也不至于去官府揭发自己吧!
“好,我去唤爹爹起来,咱们一同去救人。”
陆南很是意外的看向苏珊,觉得有些难为情,刚才自己的想法太过小人了,人家苏珊连追问原因都没有追问,可他却怀疑人家。
“我自己去救好了。”
“东厂不比其他,还是叫上爹爹吧,也方便一些,事不宜迟,你去备马吧,阿福也能少吃些苦头。”
陆南看着脚步匆忙的苏珊心生暖意,觉得自己的这个妻子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
东厂大牢内。
阿福被擒后就遭到了严刑拷打,不像是审问,更像是锦衣卫为了出气才动的手。
而这期间,阿福也很痛快,小嘴叭叭的骂着娘,什么难听说什么,你打就任你打,案子的事我一概不承认,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还嘴硬是不是,功夫了得是不是,来啊,在还手啊!”锦衣卫疯狂的抽着鞭子,开始泄愤。
“你娘的,放老子下来,老子还让你跪下。”
“信不信我活剐了你。”
“你就是生吞了我,也改变不了给你给我跪下过的事实,来啊,爷这也痒痒,来两鞭子。”
“还跟我装硬汉,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今天我就让你脱层皮。”
“说话不怕闪了舌头,来吧,我真想见识见识。”
锦衣卫此刻打斗打累了,可阿福还是活力十足:“兵部尚书苏万鹏被关这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呢,你算什么东西,你待老子喝口水的。”
阿福刚要回话,便被一个年迈的声音抢先了。
“何人如此大的口气,老夫夹没夹着尾巴,他看见了?”
阿福一愣,随即高喊道:“老爷,是我家老爷。”
锦衣卫侍卫茫然的扭过头去,看见过廊处走来两男一女,越近锦衣卫的脸色越难看,因为他是认得苏万鹏的。
陆南看了一眼被吊起来的阿福,心生怒气,作势就要冲上去动手,他本以为锦衣卫核实下身份就会放人的,可没想到锦衣卫竟然这么行事。
其实这也是一个巴掌拍不下,其中阿福也是有原因的,这一顿毒打挨的不冤枉。
“他所犯何罪?”苏万鹏扭头看向锦衣卫的千户,厉声质问了一句。
千户低着头,此刻脸色极度的难看,就跟家中有人过世了一般:“我们正在抓捕要犯陈良,没想到碰见了苏大人您家的护院,是我手下的一名百户做错的事,这一场误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