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
他怕失去,怕极了。
“姑爷…”阿福拉着长音笑着喊了陆南一句,随即伸出手掌紧紧的抓住陆南的肩膀处:“你听阿福说,阿福有话一直想对你说。”
“好,你说,你说,我听着。”陆南一边给阿福包扎这伤口,做着止血,一边时不时的答应一句。
“我十岁就进了苏府的院子,老人欺负我,新人看不上我,不过这些阿福都不在意,因为阿福在东厂内把世间最苦的苦都吃过了。”
“老爷对我其实挺好的,找师傅教我习武,给我饭吃,我心里是感激的,真的,啥时候我阿福都记着老爷的好,这也是我为什么那一晚我不敢救姑爷你的原因,因为我一旦出手,那么老爷和大少爷之间的事就漏了,那是逼着老爷去杀他亲生儿子,那不仁义,阿
福不能干这不仁义的事。”
说到这里时,阿福嘴角开始往外涌出淡淡的血丝,脸色白如纸一般,说话都跟蚊子声是的:“姑爷那一晚我没救你,内疚的不得了,你不会怪我吧!”
“怪,怎么能不怪,你见死不救太不仗义了,我还得跟你算账呢,最近你吃了我多少肉包子,我都记着呢,你得还给我,加倍偿还。”陆南怕阿福昏死过去,故意摆出一副气不顺的样子。
这次阿福到没上当,而是呲牙一笑:“姑爷心眼好,不会记恨阿福的,我记得真真的,那年我十七岁,练完功后陪着马夫去喂马,那马夫见我岁数小便欺负我,让我去挑马粪,阿福不愿意跟他计较,心思多干点活也好,省的总有人说我吃白饭,可却有其他下人琢磨我,把马粪都扣在了我身上。”
说到这里时阿福好似回到狼狈的那一天,眼睛一眯,眉头紧锁这,可嘴角却挂这淡淡的苦笑。
“我哭这回去想找管家告状,可管家却没管我,掐着鼻子让我滚远点,最后还是姑爷您帮我冲洗的身子
,请我吃了肉包子,为此还挨了大少爷骂,说咱们两个吃了屎,才这么臭的,大小姐到没嫌弃咱俩,替咱俩赶走了大少爷,想想那时候大小姐也是极好的,还是赖您不争气,在赌坊输了那么老些银子,又整日醉酒,以后可不行那么做了,回了京城,跟大少爷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一家人,以后跟大小姐好好过日子吧!”
接下来的话陆南不敢再听了,因为阿福越说越像是遗言。
“够了,阿福咱们今天不说了,来,你平躺,我要是救不活你,自己活这也没意思,咱们兄弟俩要活就一起活,要死就扎堆死。”陆南红着眼睛嘶吼一声,情绪激动到了极点,是啊,那些过往也算是他的人生,虽然他没“真正”亲身经历,可那一幕幕也都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也都属于他人生的一部分。
阿福不说,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想起那些“小事”。
对,那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