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波死活就是不肯说为什么会哭,孙美红也没了办法,她只好躺在吴建波的身边,用手不停地安抚着他的情绪。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还会说爱我吗?”吴建波突然扔出了这么一句话来,把孙美红搞得不知所措。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伤感?你怎么会死呢?你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你快跟我说说啊?!”
“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所以才问你的,你就照你心里的实话告诉我就可以了。”
“我爱你肯定会一直爱你的,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做什么,不管你是死是活我都会爱你,如果不爱你,你活着的时候就可能会改变心意了,所以说如果你生前我是爱你的,那么你死后我可能就会爱你一辈子。”孙美红觉得自己的回答十分圆满,还有点小自豪。
吴建波听后也多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收起了眼泪,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躺在孙美红的身边,慢慢地睡了过去。
半夜,吴建波的胸腔隐隐作痛,呼吸变得艰难,他立刻跑去卫生间。从胸腔处有一股气正迅速上窜,还没来得及张嘴,一口鲜红的血从嘴边喷了出来,瞬时间卫生间的镜面,还有洗脸池全都被吴建波那鲜红的血染所沾染。
他用手把镜子擦干净,失神的望着镜中的自己。
孙美红听到响动,她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不停地揉搓着双眼。“哎呀,这大半夜的,干嘛呢这是!”她来到卫生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建波?你没事吧?你在干嘛呢?大半夜的你是不是把花洒弄坏了?我怎么听见有喷水的声音啊?”孙美红半梦半醒,听不真切。
然而吴建波却闷不吭声,他在等自己最后那口血吐出来才能说话。
“你到底怎么样了?你再不说话我就冲进去了!”孙美红再下最后通牒。
就在此时,吴建波忽然打开了卫生间的门,一脸不爽地盯着孙美红,冷冷的说道,“有完没完?我刚才只不过是洗了个澡,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你明天不上班啊?还有这闲工夫来管我。”
孙美红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半天都缓不过劲儿来,吴建波今天太奇怪了,她隐隐的有种不祥的预感。两个人重新上床躺好后,孙美红主动伸出手臂,想去抱吴建波,可是还没等她抱上几秒的时间,她的手就被吴建波直接撩开。
“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干什么这么对我?我哪里做错了?”孙美红气得浑身发抖,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然而吴建波却一句话不说,没多久便鼾声如雷了。
次日清早,孙美红早早地就起了床,为吴建波煮好了早餐,然而等吴建波起身后,他不但没洗漱,连桌上的早餐看都没看一眼。孙美红这次再也忍受不了了,她给孙美珠打了电话,哭诉了很久,直到上班。
早上万盛阳见孙美红一双兔眼笑得前仰后合,“哎呀,我说小孙,你这眼睛是怎么了?这么大人还哭鼻子?你看看,那对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孙美珠在一旁急忙打了下万盛阳的胳膊,“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小红,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啊!”说完孙美红就把万盛阳叫了出去。
办公室的电话响起,孙美红急忙去接了起来。
听筒中传来胡大疤的声音。
“是小孙吧?”才见过一次面,胡大疤就能记住孙美红,这多少让她有些意外。
孙美红急忙答道,“胡市长,您好,是我,孙美红。您是不是要找万总?”
“不是不是不是啊,我就找你。我想问问你今晚有没有空啊?我想约你吃个饭。”
听了这话,孙美红顿时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胡大疤跟自己也不是很熟,为什么就要请吃饭?“您有什么事吗?我今天下班还真约好了人了,您如果有急事的话,不行我给朋友推了?”
“哦,不用不用,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就是想让你帮帮忙,你有事就先忙,我这边那咱就再说。”说完胡大疤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时,万盛阳的手机却忽然开始响了起来,孙美红拿起他的手机,发现是胡大疤给他打的,他正跟孙美珠在门外说话,于是孙美红只好帮他把电话拿了出去。
“万总,胡市长的电话。”说着孙美红就将电话递到了万盛阳的手里。
万盛阳拿起电话,立刻开始寒暄道,“哎呀哎呀,胡市长,您有什么指示?”
孙美红又返回屋里去,不过她仍然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就尽量往门边靠拢,想看看这位胡市长葫芦里头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毕竟有一门之隔,她总是听不清楚两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万盛阳在门外边对着电弧不停地说着什么,边回头朝孙美红这边看过来,对上了孙美红的眼睛后他还立刻躲闪了过去。过了一会万盛阳拿着手机,从外头走了进来,他看着孙美红,尴尬的笑了笑。“那个什么,小孙,刚才胡市长是不是先给你打过电话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