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是誓师大会了,大家记得要穿校服。不知道你们还找不找得到,是那套西装校服。”
“老杨明天演讲一下!”齐君在后排喊道。
杨克锋笑着摆手:“我有什么好演讲的,那都是你们的主场。我们明天还会邀请几个家长来,我警告有些同学安分点啊,有点成年人的样子。”
马上就有好事者问:“那可以带手机吗?”
杨克锋只说“不允许”。
而大家都已经是混到高三的“老油条”了,带不带手机当然自有定夺。
陈忆迢戳了戳秦瑜:“小瑜,你明天化妆吗?”
“有点想,但是懒得化。”秦瑜道。
“我也是,但是还是化一化吧,明天还要拍照的。”陈忆迢说,“我现在还手残,等我春考走了我就苦练化妆技术给你们化妆!”
“行啊。”秦瑜说。
不过她是真的懒得去化了,这两天简直半死不活的,她宁愿多睡一会儿。
——
第三天,秦瑜再一次看到桌上的早饭。
她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一个两个都有病。
秦瑜看向宋隐栝:“谢谢,那加上昨天的那个一共多少钱?”
少年身着校服衬衫,在九月的“秋老虎”里高高挽起袖子。
宋隐栝愣了一下,说:“4元。”
秦瑜身上还是没有零钱,她说:“我中午去完小卖部给你行吗?”
宋隐栝点头,没再说什么。
秦瑜承认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以后不用给我带了,我不需要。”
她脸上是笑着的,眼里却没有什么温度。
宋隐栝还是点头。
虽说秦瑜自己懒得化妆,陈忆迢看着秦瑜憔悴的面容却不甚满意。
中午,陈忆迢对秦瑜说:“就遮个黑眼圈。”
拿粉扑铺开后,秦瑜终于显得精神了些。
陈忆迢稍稍满意,又说:“再涂个口红吧,你带了吗?”
“好像带了。”秦瑜掏掏书包,果然从一侧的袋子里找到一支口红涂上。
十七八岁的少女无需多加粉饰便清透明丽,哪怕连着几天精神不佳也未在脸上体现过多。
“妈的。”陈忆迢突然骂了一句,“给我亲一口。”
秦瑜推开她,目光冷冷:“自己玩去,刚刚在别人哪里玩那么欢,现在过来就想亲?”
陈忆迢自从中午吃完饭回来,就一直在吴琪雯那边搞化妆的事情。
于是她慌忙解释:“我没有!我那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秦瑜“哼”了一声,扭过头,没回答她。
“真的!我的身体虽然刚刚在那里,但是我的心!已经完完全全是小瑜你的形状了啊!”陈忆迢冲秦瑜眨眨眼,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不信。”秦瑜当即给她泼了盆冷水。
秦瑜又说,“除非你是比干。”
陈忆迢愣了几秒,双手疯狂在左心口处作掏心状,惹得秦瑜一阵笑。
捱过难熬的数学课后便是誓师大会了,杨克锋让排成队去拍照,黄芪先来找了她们。
“哇。”陈忆迢碰了碰黄芪盘起的长发,感叹一声,“你头发好好看啊。”
“你也好看宝贝。我头发昨晚熬夜学的,不好看我要吐血了。”黄芪笑道,
随即又看向秦瑜,眼神迸出光亮,“我们小瑜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兽性大发啊。”
秦瑜无奈接话:“第一次听说植物还有骨头的。”
“啊?”
“太露骨了黄芪。”秦瑜道。
陈忆迢和黄芪当即就抱在一起笑得不能自已了。
而在这欢乐祥和的氛围下,也总有人喜欢出来煞风景。
“哎我说你们女生,化那么白跟那个墙皮一样,有什么好看的?”齐君的左眼此时已拆了纱布,只剩下一点淤青堆在眼角,却还未完全睁开。
被莫名其妙打扰,陈忆迢冷下了脸,不耐道:“和你有关系吗?求您管好自己吧。”
“怎么没关系了?你们化妆不就是给男生看的?”齐君说着伸了个懒腰,也不知是想展示他瘦弱的手臂还是其他。
像这类刻板的言论,很难让人相信是从一个受过义务教育的高中生嘴里说出来的。
三人皆有怒色显现。
不过没等她们说话,宋隐栝就一把抓住齐君的手臂往下一折:“闭嘴。”
齐君望向他,见宋隐栝脸上带着陌生的薄怒。
齐君面上肌肉耸动几下,似有什么情绪要爆发。
可又忽想起什么似的,嗤笑了一声,眼神看向别处,站起身。
“女的就是麻烦。”
说完转身出了教室。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