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浮尘历历在目,上辈子的沈玉禾满纸荒唐,绵绵一生中却只装得下那杨禄一人。
17岁,那时候活的很恣意,并不奢求太多。但相视的几双眼眸中,情深似海,却成了一场空欢喜。谋权之人机关算尽,却也陷入自己编制的蛛网中。于是把回忆重洗一遍,从此不再相见……
沈玉禾与同龄女子一样,也痴求一位如意郎君,但相比之下,她更期盼自由。所以沈玉禾总是带着侍女若柳,身着男装,穿梭在巷子里寻找各种乐子。
她和杨禄第一次初见是在一家赌场,那里人声鼎沸,嘈杂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来,人影在灯光下穿梭,一张张疲惫又兴奋的面孔在烟雾缭绕中若隐若现。
入目所见沈玉禾一袭修身的淡绿色长袍,分明是青衫折扇,可却步履轻盈,体态婀娜,体带馨香,吐气如兰。那若柳穿着素衣,衣决飘飘,面容清秀,气质淡雅。在赌场这个喧嚣的地方,二人光是站在那里,就像两股清流,让人眼前一亮。
“我的钱呢?”一位中年男子疑惑的说,一脸惊慌的四处张望。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匆匆而过的背影上,那是个瘦弱的男人,手里紧紧捂着那鼓囊囊的钱包,正那个偷钱的人。
“快抓小偷啊!”那男人声音充满了愤怒了焦急。肥头油耳,这穿着也是富贵人家,一看他就是个爱财的主。
此时,沈玉禾听到有人说抓小偷,一个箭步追到了小偷的身后,用脚猛的一踹。“哎呦!”小偷被踹倒在地上,疼的直嚎出声。他顾不得钱袋,撒腿就跑。
“别跑!”沈玉禾的喊声在空气中回荡。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仓皇逃跑的小偷,此时她反应极快,大步奔向快要跑出赌场的小偷,于是猛的一扑,却意外的撞向“杨禄”的胸膛。
“啊!”男人发出抱怨的声音,沈玉禾缓慢的睁开眼,眼前的男人是那么的俊郎,一双钟天地灵秀的眼清澈又深不见底。高挺英气的鼻子,晶莹如玉的肤色,眉若冰霜似是冷了千年,淡然自若。
可惜了这洁净明朗的白色锦衣华服了,触了地又沾了污秽。杨禄心中一阵惋惜,然而,当他抬起头,想要责问眼前的人,但话到嘴边却憋了回去。
他瞧压在他身上的人,看上去虽是个翩翩公子,衣着华贵,但是肌肤却比寻常男子更滑嫩细腻,同女人一样身材瘦弱。
沈玉禾与杨禄的鼻尖微触的瞬间,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微妙的气氛。两人都愣住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杨禄察觉到沈玉禾的异样,他看她脸颊微红,眼神闪烁又略带羞涩。他不禁心中一暖
“失……失礼了,公子,”沈玉禾率先开口。声音轻柔如风,掺杂的一丝紧张和羞涩,又故意压低声音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她急忙站起身来,接着,扶起杨禄,向他微微行礼,向他表示歉意。杨禄瞟了一眼沈玉禾耳上的环痕,更加验证了他的猜想。
“无碍,你可有受伤?”杨禄询问道,沈玉禾摇了摇头。
她定睛一看,洁白如雪的袍子沾染上一大抹土灰杂陈。
沈玉禾微笑着说:“公子身上衣物已经脏了,我这里有赔给公子,只是我手上现银不多,看公子也是出身不凡的气度,想必出身不一般吧,这样吧,不知公子可否告知我家住何处,我派人送去如何?”
杨禄闻言,走近朝着耳边说道:“多谢……小姐,在下靖安公府世子杨禄。”他的话在空气中仿佛掀起了一阵涟漪,声音虽轻但却充满了暧昧之意。
沈玉禾微微一愣,身子转向杨禄,那深邃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沉稳。沈玉禾的目光停留在杨禄的身上,他的身材高大挺拔,一身华丽的公府世子服饰显得他气质不凡。
“你是怎么知道的,”沈玉禾紧张的追问,皱起眉头,一双眸子盯着杨禄。她的心中涌起不安,她的父亲平阳侯与靖安公是朝堂宿敌关系,如若杨禄将此事告知靖安公,只怕会参上父亲一笔管教不严,疏于教诲之过。
杨禄看出了她的紧张和忧虑,心想:毕竟是个女儿家,应该是怕家中长辈知晓。 “……公子不必多虑,我回府重新换一身便好。”紧接着就转身离开了。
沈府内,沈玉禾独自坐在闺房中,回想着今日之事,心里略感难为情。便叫来若柳去时锦坊定制一款男衣,虽然不太明确尺寸,但大体是可以描绘出的。
两天后,若柳将男衣取来,放在沈玉禾眼前。该衣服经过精密和巧工制作,华丽不失庄重,一看就是上品。于是她环视了一圈,并未发现不妥,将事先写好的字条放置在衣服内:这算我欠世子的,还请收下。
若柳拿着衣服,匆匆忙忙地动身前往靖安公府,让府上的下人转交给世子。此时杨禄瞧见,驱使侍卫郑旭偷偷跟着若柳,直至她回到了哪里。
“世子,手下跟到那女子进了平阳侯府的大门。”
杨禄浅笑,小声嘀咕说:“原来是平阳侯府的小姐啊,怪不得……”就此,杨禄和沈玉禾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