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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安道;“这些只能在心里想一想,说出来就犯大忌了。”
“那是。”钱慕庸犹豫一下;“这话并不是我说的,而是国子监里有人这样传。”
李建安奇怪;“国子监里还有多少人?”
钱慕庸道;“学生曾经仔细走访过,登记在册的虚数一共是三千五百多人,大多是“例监”。闯贼进京前,实数有一千出头。李自成倒是没有为难监生们。”
“闯贼走后,城门开放。许多监生因为消息断绝,没有资助,纷纷逃离。现在还剩下不足600人。”
“朝廷蒙难,对国子监的资助自然没有了。监生们衣食无着,很多人偷卖书籍,各种营生,无所不有。”
李建安道;“既然如此困顿,他们怎么不怨李自成,反倒说起他的好话。”
钱慕庸道;“传闲话的只是少数。所谓物极必反。平时国子监规矩甚多,课业很重,生员对读书厌烦,对书里的话也不信了。”
“这些年朝廷缺钱,捐监的生员越来越多。加之生员免优,前途艰难,许多监生仇视朝廷,仇视权贵。”
“李自成扫荡京畿,满朝权贵官吏,遇难、逃亡、失踪者成千上万。监生们觉得挡路虎少了,又空出许多位置,都盼望着能有一份出路呢。所以暗自欢喜。”
李建安点了点头;“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