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傅司暮也舍不得冬冬被谁踩低,他寒眸身去,目光冰冷,“这是我家,冬冬是我太太,敢对她吆喝,想死是不是?”
仿佛来自地狱般的警告,向北表情一怔,旋即撇了撇嘴角,“也行,是我冒昧了。”
话虽这么说,但她眼神里却是浓浓的妒意。
“说吧,你到底想怎样?”傅司暮不想跟她纠缠,催她赶紧说完就滚。
向北说,“是这样,听说你现在遇到难处,我是想着大家也算朋友一场,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帮忙。”
“哦?你会如此好心?”傅司暮狐疑地盯着她。
向北心急地表白,“司暮,我知道当年的事,你恨我,恨我哥,但如果不那样,我们都得死。
好在最后我们都出来了,但你对我们的恨,一直像一道伤痕在我心里,所以我想如果我能帮你,我们之间能不能还做朋友?”
“够了!”傅司暮不想听她这些说辞,他呵斥了一声,带着怒意,向北闭上嘴巴,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冬冬默不作声,她知道当年的事给傅司暮留下很大的阴影,这会儿再提,只会令他痛苦,不会有其它任何作用。
“请这个女人出去!”
傅司暮不愿再见向北,一声命令,佣人上来。
“小姐,请你马上离开。”
向北红着眼睛看傅司暮,像是苦苦压抑内心的情绪,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捏着拳头转身离去。
气氛因为向北的出现,变得有一丝沉闷。
冬冬小手攀上傅司暮的肩头,关心地说,“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往后我们告诉下面的人,不准她再来。”
“嗯……”,傅司暮像是累极了,沉沉了应了声,拉下冬冬的手,握在掌心。
但他的力道却不似往日温柔,甚至捏得冬冬有些疼。
她紧着眉头,受着。
再看傅司暮沉默地盯着某处,冬冬知道,这个叫向北的女人的出现,打乱了傅司暮的心。
晚些时候,两人去找简浔,把整个计划的细节再对一遍。
夜里,回来。
傅司暮回到书房,一秒就发现不对劲。
冬冬泡了一杯茶过来,见他站在窗前发呆,便问,“怎么在那里站着?”
“这屋子有人来过。”
“啊?”冬冬一惊,手都有些不稳,赶紧把杯子入下,才问,“你确定吗?”
“确定,我的抽屉有被人翻动的痕迹,而且你看……”
傅司暮示意冬冬看窗前的地板,“这里还有些脚印。”
最后又说,“我检查了,确定画被偷走。”
“啊?”冬冬震惊,又着急地问,“那怎么办?”
傅司暮浅笑,“别着急,他们偷走的只是假货,真品我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听到这里,冬冬才舒了口气,“我还真以为画不见了。”
“我早就料到他们会有小动作,所以一开始就做了防备。只是对方到底是周强的人,还是另一伙,那就不得而知。”
可是冬冬又有新的担忧,“如果他们发现画是假的,会不会再来?”
“再来?呵……再来送死吗?”傅司暮眸光渐冷,“其实我有个猜测。”
“什么?”
“那晚遇到的另一伙盗贼,就是向北。”
“你说是她?”冬冬惊诧不已,来他跟前,忙问,“为什么这样说?”
“那晚抢画的是个女贼,又不是不纯正的国语,隔天向北就出现在别墅区。今天来家里,应该也是实地探测这幢别墅的布局,若不然这些事怎么可能如此巧合的发生?”
“但既然这种巧合的机率太少,他们这个时候做这些,难道不是一下就暴露了么?”
“周强的上诉还有两天就开庭,向北等人必须铤而走险,他们没时间可耗。”
“我明白了!”冬冬点点头,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如今看来,只有尽快让周强撤诉,才是最好的办法。”
傅司暮沉默,一双狭长的眸,寒芒毕现。
隔天,又一商业巨亨举办酒会。
晚上,豪华的宴会厅云集来自各界的精英人士。
傅司暮自然位例其中,端着香槟,与人谈笑风生,眼神却不时瞟着大门的方向。
李森摇晃着酒杯,略微担忧,“你说他会不会不来?”
简浔成了钓饵,李森不可能无动于衷,他也过来,绝不让简浔有任何实质性的被欺负。
傅司暮呡了口香槟,脸上表情平淡,“他不来,就另想办法逼他出现!”
话刚完,就见周强拥着美人姗姗来迟。
“这个老色鬼,一天一个,都不带重样。”傅司暮嗤之以鼻。
“这么看,小浔没太多机会接近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