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先前是司机载过来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成了他?
“在这附近办事,顺道过来给你一个惊喜。”
“呵……”
冬冬忍不住笑,有种被人疼爱的感觉。
尤其刚刚经历了那些,如今看到傅司暮,感觉温暖。
“要走吗?”他又问。
冬冬点头。
傅司暮下车,来到副座,拉开车门,“请吧美丽的女士。”
冬冬勾起嘴角,刚要上去,被傅司暮拉住手。
冬冬莫名看他,只见傅司暮刚还俊逸的微笑,瞬间凝固,漆黑的眼眸像万丈深渊,落在她颊边。
冬冬反应过来,立即捂住脸。
不用看,被打的位置这会儿肯定红肿起来,因为脸上火辣辣的烫。
拉开她遮掩的手,傅司暮愤怒地问,“谁干的?”
虽然知道这边的人会把一切处理好,但因为还是担心冬冬会不满意,还有那家人会没有分寸的使唤冬冬,所以他在工作时都不放心,特意过来看看。
没想到平时他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的女人,居然挨打了?
是谁?
谁给他胆子干这么不可饶恕的事?
此刻傅司暮把那人撕碎的心都有。
冬冬完全能感受到他有多愤怒,柔声道,“拜托,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但我现在很累,请带我离开,让我安静地待会儿。”
傅司暮咬了咬牙,压抑住所有怒火,不想再给冬冬增加更多压力。
车上,寂静无声。
街边景色一闪而过,像默片播放。
这些年成长的记忆,也如同这景色,在脑子里闪过。
爸爸的伪善,妈妈的偏心,还有乔丽处处的针锋相对……
其实对那家人,真的不该再抱有期望,真的不该!
傅司暮一直压抑着怒火,他希望冬冬能把心事说给他听。
可是等来等去,直到隔天,冬冬还是只字不提。
傅司暮坐不住了。
早餐桌上,冬冬跟傅司暮静静吃着早餐。
因为放了暑假,孩子们这会儿都还在房间里赖床,所以偌大的餐厅只有两人。
怪异的寂静里,连刀叉碰到餐盘的声音听起来都格外刺耳。
傅司暮拿起咖啡,优雅的浅呡一口,狭眸深深看着低头不语的女人。
“一会儿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冬冬诧异地看着他,又问,“今天你不用去公司吗?”
傅司暮放下咖啡,这才不疾不缓地说,“公司晚些时候再去,先办正事。”
冬冬想到刚才他说的跟他去个地方,又道,“别卖关子了,快说,要带我去哪儿?”
如今她的身体是不适合走动的,他万事都很小心,却提出带自己出去,那个地方一定不寻常。
傅司暮唇边尚有未散的笑痕,神情却严肃,“待会儿,跟我回乔家。”
冬冬一怔,旋即想到昨天发生的事,脸色突变,拒绝,“我不回去!”
又强调,“之前离开的时候,我就发过誓,一辈子不再踏进那个家门半步!”
“往后你回不回去我不管,但今天你必须跟我走!”傅司暮难得在冬冬面前,强势不容置喙。
“为什么?”冬冬挑眉看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是因为昨天他看见自己脸上挨打的痕迹?
傅司暮深深看她,坚定地说,“我要正式提亲。”
“提亲?”冬冬吓了一跳,忙说,“你没事吧?咱们都这样的关系了,还提亲做什么?省了省了,没必要!而且我跟那家人也没关系了,就更不用提亲了!”
“行了,这事我说了算!”
“可是……”
“没什么可是!冬冬,我想娶你,名正言顺的娶,所以每一个环节我都不想遗漏,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很严肃,也很神圣的事,请你理解。”
“……”,冬冬就那么怔怔地看着他,最后无奈地低喃一声,“你真卑鄙!”
如果他强势或者霸道一些,自己还能拒绝。
可他那么深情地“请你理解”,一下子击穿冬冬的心理防线,溃不成军!
七月的天,太阳炙烤着大地。
离家仅仅几年,却给了冬冬一种重生的感觉。
“今日过来,目的很简单,我要娶冬冬。”
坐在沙发里的傅司暮,大手像在宣告主权一般,揽在冬冬的肩上,英俊的面庞自带帝王般的气质,不怒而威。
乔怀山和李曲华坐在对面,大热的天,乔怀山频频擦拭鬓角冷汗,他做梦也想不到,冬冬背后的男人竟然是帝都的王者——傅司暮。
而李曲华看冬冬的目光也很复杂。
看傅司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