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着急,想抱她,手伸出去却被傅司暮拦住。
冲她摇摇头,傅司暮心痛地说,“给她时间。”
冬冬咬着嘴角,再看女儿安安静静独自玩耍的样子,担忧地说,“可是我好怕乐乐像卫央一样,你看她现在,都不跟我们说话了。”
“她现在心里有病,得慢慢治,我们着急也没办法,说不定还更会吓到她。”
“我怎么会吓到她?我可是她的妈咪啊……”冬冬是真急了。
傅司暮觉得冬冬的精神状态也不好,他猛地把冬冬抱住,手心一下又一下,轻抚她的后背,唇贴在她耳朵边耐心轻柔地说——
“别紧张,也别太焦虑,我知道你着急,可这种事急不得,现在我们最重要是控制自己的情绪,等我们心里的病好了,才能去治孩子心里的病。”
冬冬确实是很焦虑,见到乐乐的无动于衷的样子,她的呼吸都发紧了,手足无措。
不过傅司暮的声音,像一道光穿透她心中的黑暗,令她急躁的心,慢慢平静。
“司暮,我好怕……”
“不怕,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想要更好的陪伴孩子,我们不能怕,也不会怕,是不是?”
“嗯,我不怕,不怕!”冬冬深呼吸,并且死死地咬住唇,让尖锐的痛来提醒自己,只有自己坚强了,孩子才会好起来。
傅司暮想到卫央,轻轻放开冬冬,问简浔,“卫央的情况如何?”
简浔看着旁边床上的小女孩,“唉……”
她重重摇头。
“一直没醒,一个小时前我叫医生来看,医生大概检查了一下,身体方面是没什么问题,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要看她自己。”
“司暮,卫然的遗体,要让她看看吗?”冬冬轻声地问,又看向娇小的身体,心疼地说,“这样对她会不会太残忍?但……毕竟是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