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有样。 可惜不止是他,他们外聘者中一个也没通过考验。 “人都齐了吗?” 一个藏青武服的汉子大步进来,他袖口有一道紫纹,也就是说,他是处理文事的兵卒,也称文卒。 这个文卒见众人都在,便一个个报名,再三确认后,手一挥,桌案上多了八组物什。 “一人一套,这里面包含四件武服,四件劲服,一份城民证明,一张任职书,一张地图,一块身份腰牌,记得腰牌要随时挂在腰间,否则别人可不认你们。” “另代城主传话,各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希望你们在任职期间,能把仓息美好的德行带给杨解城,改善杨解城的不良风气,现在,你们可以拿着任职书去上任了!” 文卒说完就走,一点也不停留。 段修远拿走自己的东西,对众人道,“各位好自为之,不要辱没仓息的名声。” “还有,别以为山高皇帝远,可以为所欲为,小心作死。”聂宏远刮了眼湛长风。 诸人注意到他的视线,面面相觑,沉默是金。 他们怎么也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将来任上出了什么事,还要互相帮助,这人实在太傻,服个软就好了,何必闹那么僵,聂宏远能是随便得罪的? 仓息来了二十七人,七位脱凡在城主府那边,剩下二十人中,段修远地位和实力都最强,担起来领头角色,“不管你们以前在哪里做事,现在在杨解,我们就是一伙人,谁有了困难,谁都要伸援手,现在都报一下自己的任职地点,以后也好联系。” 他最先道,“我是水师。” “我也是水师。” “西城。” “咦,我在城主府。” ...... 游离在外的湛长风拿起自己的身份腰牌,沉乌木,质地坚硬,触之如金属般冰凉,雕琢着云纹图案,只不过正反两面都是空白,仔细一看,底下刻着一行小字:存入一缕气息,非本人不能使用。 湛长风照做,很快,正面显出一个大字“卒”,左上角还有“北城”字样,反面则显出一行行小字,诸如姓名.哪年哪月入伍等具体信息。 她对去哪儿无所谓,反正她的目的不是军队,而杨解城也不过是她暂时的一个落脚点。 外聘们寒暄了一通,各自走马上任。 湛长风出了演武馆,灼热阳光混合鼎沸人声一浪浪袭来,粗布麻衣的小贩,光鲜亮丽的修士,鳞马拉的货车,散步街头的战兽,杨解城的繁华正在一点点展现出来。 杨解城占地十九万多平方公里,这不是单纯的城,而是城池,城池中有平原也有高山,有溪流也有大河,只常驻人口就有五百万,主要聚集在四个城区。 她目前所在的南城是来时的入口,演武馆则是统筹沧澜军事的枢纽,旁边就是城主府,而她要去的北城驻地离这儿还有千里路。 湛长风叫了一辆轻车,驾车的是个头包着方布的中年人,她站在演武馆前,模样很明显,中年人笑得恰到好处,“大人是上哪儿就任啊?” “北城武事堂,”她大多时候是风光霁月的,和什么人都能坦荡荡地相处,好像隔壁相识已久的老街坊,也就是这副平易近人的模样,让憨厚的中年人露出了一丝可惜。 湛长风怎会感知不到,“老叔怎么这副表情,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北城那儿难道还有什么说法?” 中年人一声“驾”,驱车向前,语焉不详,“北城事情比较多,大人可能会累点。” 她也没抓着不放,转而和他聊起了杨解城的风土人情,涉及到老百姓的事儿,中年人就话多了,八卦地很是愉快。 山海界几乎没有彻头彻尾的普通人,好歹是名副其实的修道界,再怎么废,也能引气入体,摸到后天的门槛,而在藏云涧稀少的筑基,这里已经随处可见了。 赶马的中年人就离筑基只有一步之差。不过这些筑基,是自然筑基还是药物强行突破,是空有筑基的修为.没有道胚道种,还是修为.心境.道种具备,那就不好说了。 拉车的马是妖兽,脚程极快,出了南城,过了几段山路,一个时辰就到地方了,湛长风付了他灵石,走进武事堂。 中年人望着那高大门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如果说杨解城是一座染缸的话,那北城就是专门负责染黑的,心底叹息,这么文质彬彬的好姑娘居然进了这种地方,不知道将来还是不是如今的模样。 武事堂大厅内,只有一个胡子拉碴的人在仰面打盹,湛长风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案面,“这位管事,醒醒。” “又是报道的啊?”管事睡眼惺忪,打起哈气,“任职书拿过来...” 接着铺开一张地图,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