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心竹索性也找了个角落,斜眼便能看到二人的一举一动,还不妨碍她看台上的美人,一举两得。
小二上了壶茶水,心竹一锭银子塞到小二手里,磕着瓜子便打听台上的美人儿。
有钱能使鬼推磨,小二接了银子自是高兴的对着心竹点头哈腰,知无不言。
“姑,公子您可是问对人了,这位是咱们月茗轩的头牌,今日是第一次接客,您看这满堂的世家公子可都是冲着咱们公子来的,”
小二话还没说完便被门口处的一阵喧哗声给打断了,台上的老鸨先是看到了来人,忙不迭的下台迎了过去,台上的小公子连眼皮也没抬,还是低着头站着。
小二压低了声音道,"这几位的身份可是了不得,公子您先吃着喝着,小的先下去了。”
心竹挑挑眉看着正门处走来的位贵人。
为首的是一三十多岁的男子,男子身着深紫色鎏金锦袍,腰束白玉宽腰带,荷包玉佩皆不是凡品。
尤其是腰间的龙纹玉佩,用料堪称极品,身份昭然若揭。
这位的相貌也算是人中龙凤,浓眉大眼,脚步有些虚浮,黑眼圈似乎也重了点。
与男子并肩的一二十多岁的男子,容貌俊美,眉眼如玉,身着石青色暗纹番花锦袍,腰间是暗紫莲花腰带,腰间佩戴的同样不是凡品。
心竹感叹,这位倒是生的好相貌。
二位身后还有三位贵公子,同二人熟稔的程度一看便也知道都不是什么善茬。
紫衣男子叫这位五弟,很好,皇帝的三个儿子,今日南风馆来了俩。
不知道皇帝知晓后会作何感想。
而后心竹摇摇头,好南风这事,皇帝怕不会不知道。
早就听闻这二皇子男女通吃,玩的很花。
就是不知这位在民间一向颇有贤名的五皇子今日是怎么同二皇子一处来了这里?
家中那位穿越女,能忍?
转眼一群人便行至台前,二皇子兴致勃勃的看向台上的美人儿,五皇子本来就是被硬来的,无所谓的撇了眼台上。
只是一撇眼不打紧,看着台上有些熟悉的眉眼,五皇子眉头轻皱,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皇子玩味的看着五弟的表情,心说整天晒什么夫妻情深,放着京城第一美人都不娶,偏偏娶一个庶女,还说什么真爱,如此,哥哥便再送上你一场真爱吧。
二皇子哈哈一笑,朗声对老鸨道,“美人不错,今儿日爷高兴,你也甭拍卖什么劳什子了,难得我五弟多看了两眼,便送至包厢伺候吧。”
也不给五皇子拒绝的机会,哈哈大笑间身后的内侍便向老鸨递上了一打银票,老鸨也不敢耽搁,忙上楼去取卖身契去了。
这天家之子看中的人儿他是万不敢再拍卖了的。
再楼上某个雅间亲眼看了此景的贵女莞尔一笑,很好,鱼儿上钩了。
宋三,好戏要开场了。
最近你定会归家吧,你那位好妹妹,可是给你准备了大礼呢。
对,没错,正是丞相府嫡女,五皇子安王的前未婚妻徐婉宁。
一场看不见的斗争,在不知不觉中拉开了序幕。
于是,今日的京中的奇闻便是五皇子南风馆为爱豪掷万金,只为博美人儿一笑,安王妃泪洒王府,夫妻恩爱不再。
这现场吃瓜,是真的香,直吃的心竹不停咂嘴,到底是皇家,怎么做事风格都这么迷呢。
已近午时,心竹不再吃瓜,行至还在交头接耳热烈讨论的青竹和安安身前,一手一个将人给单手拎了出去。
青竹差点没吓破了胆儿,赶忙对着安安摇摇头,示意不要说话,枉做无用功。
马车内的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青竹和元安安只对视了一眼后便老实的坐在角落当鹌鹑,青竹看长姐的表情知道今天是生死难料。
心竹将青竹留在马车上,吩咐车夫看好人。
便亲自将安安送至归德将军府内,出来的很快,元母脸色铁青,元安安又又又被拘禁了,这次拘禁时间未定,还得元父回来收拾安安。
姐俩俱是一身男装回府,下人们端看心竹的颜色就知道二姑娘惹事了。
无一不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了大姑娘生气。
要知道大姑娘才是整个府上最不能惹的。
心竹只撇了青竹一眼,青竹便老实的去换衣服,大气都不敢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