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这是……”顾念之站起来，走到谢嘉译和她之间的桌子看了眼名字贴，“张俊哲啊，是我们班的。”
“他不是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叫许什么的男朋友嘛？”谢嘉译指指名字。
“他又谈啦？谁跟我说他好像每个女朋友都只谈一个月左右，一个月是最久的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和他不怎么熟。”谢嘉译走到座位上坐下来。
“那我怎么上次考试看见你和他聊那么久，还互相抄答案。”
“那考试总得考吧，我不想写就和他互抄了啊。”谢嘉译斜过身来与顾念之面对面。
“你还挺骄傲。”
顾念之看见张俊哲走过来，衣服的袖子上沾上了泥土，裤脚上也沾了泥土，指定是打架过了。
顾念之皱了皱眉头，张俊哲眼眶红红的，还在吸鼻涕。
他不会是被打的那个吧？不会啊，要是一打一，他肯定不会打输，除非是好几个一起打他。
张俊哲是属于那种外表看起来很乖的男孩子，长得是挺帅，但实际上，他什么坏的都学，会抽烟，会打架，也会喝酒，女朋友一个接一个地谈。
张俊哲坐在位置上什么话也没说，低着个头，在吸鼻涕。
考试开始过了几分钟，他推推前面的男生，“林逸，有没有纸。”
林逸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微微斜过身，摇了摇头，“没有。”
张俊哲又向问谢嘉译“有没有纸。”
谢嘉译也摇头，“没有。”
顾念之和张俊哲不怎么熟，但看在他可怜的份上，“我有。”
继而从口袋里拿出纸递给他。
“谢谢。”
张俊哲拿到试卷也不写，他将数学试卷翻到反面，乱写，答题卡上的考号也不填。
过了一会，杨勇走了过来，敲了敲张俊哲的桌子，示意他跟出来。
杨勇带张俊哲出考场，也不知道讲了什么，杨勇回到考场，径直走到一个人的座位，将那人拽起来，拉出座位，直接一脚将那人踢出一米远。
顾念之和谢嘉译转过头，透过窗户看，太远了，顾念之看不清被踢的人的样子。
顾念之一点也不意外，杨勇确实会把人踢出一米远，他是位体育老师，又是年级组长，也是顾念之的班主任。
“谁啊？”顾念之小声的问谢嘉译。
“不知道。”谢嘉译还在往那个方向看。
“好像是那个……叫蒋什么的。”谢嘉译又想不起来名字了。
“蒋涵。”顾念之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对。”谢嘉译又点了点头。
直到杨勇将那两个人带出考场，顾念之和谢嘉译才继续做题。
过不了一会儿，杨勇又带着张俊哲回来，“你指给我看，还有谁。”
张俊哲指了好几个。
“给我拉出来。”
***
考试结束后，顾念之自己一人坐在位置上，慢吞吞的整理桌面，因为没人来找她聊天，她一个人太尴尬了。
谢嘉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过了会，谢嘉译从她身后走回来，走回位置，在位置上站定，顾念之也站了起来，背靠着墙。
“好像是张俊哲和蒋涵打架，蒋涵没打过，就找人打他了，打张俊哲的人中有一个喜欢他女朋友。”
“蒋涵老是惹事情的，经常要被杨勇骂。”
“这我知道，有所耳闻，有一次快放学你们班不是和一个人起冲突了么？”
“对啊，但是我看那个人是真的不爽，杨勇叫他把打过他的人指出来，你知道他怎么站在讲台上的吗？他手插裤袋里，身子歪斜着，很傲的，真服了。”
“他被打趴在地上，两张桌子都被我们班的人踹得断了桌腿。”
顾念之微微抬头，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谢嘉译，“你知道吗？！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真的！”
“他们还说这是小场面。”顾念之很不可置信。
“九年级就是这样的，鱼龙混杂，都是筛过两遍的人，能好到哪去。”
顾念之盯着他，其实也是，他们这一届八年级不一样，一半好的人都没上去，上少年班的就那么几个，要按往常，一个班可以上四十几个人，最少也有三十几个，今年一个班才上了二十个，有些班连二十个都不到。
“要你讲，我难道不知道啊。”
顾念之双手插口袋里，在口袋里翻出了一个电子产品，就是那个可以来扫描英文可以翻译的笔。
顾念之掏出来给谢嘉译看“看，我弟来学校前给我的。”
“这个来干嘛的？”谢嘉译接过那支笔。
“可以翻译英文的，下场考试是英语。”
哨声响起，全部人都